蒋愿身后,谢霁寒语带薄怒,“你这次玩得太过,蒋愿被裴家看到怎么办?”

谢夷铮起身,漫不经心地撇撇嘴,“你这不是把他骗进来了吗?”

谢霁寒愠怒,“他若是察觉蹊跷,挣扎呼救起来,我来不及制服呢?”

谢夷铮笑嘻嘻道:“他那么仰慕你,怎会察觉?一只过街老鼠罢了,谁会救他?就算他被人捉到,最终还不是被捆好,送到你手上。”

谢霁寒压抑怒火道:“若有人发现他是炉鼎呢?”

兄弟二人你来我往,针锋相对,互不相让,都不愿在这口舌之争中认输。

人前,谢霁寒为了维持自己云淡风轻的形象,处处忍让谢夷铮。人后,他终于不用假装,本性暴露,痛痛快快地和谢夷铮互骂起来,不给他留一丝颜面,出了一口恶气。

蒋愿低头沉默,兄弟二人唇枪舌剑,他好似一句话也没听到,耳朵眼睛都雾蒙蒙的,像和现实隔了一层膜翳,脑海中一片空白。

他攥紧肩上谢霁寒的外袍,想得到一点温暖,却止不住地哆嗦。

谢夷铮走到谢霁寒面前,正要反唇相讥,无意间瞥到蒋愿,脸色微变。

他一把扯掉蒋愿的外袍,反手扇了他一巴掌,骂道:“骚货,半天没看住,就开始勾引男人,衣服都穿上了。”

谢夷铮的火气被谢霁寒燎起,这是在迁怒蒋愿。

蒋愿被打得匍匐在地,长腿裸露,春光乍泄,似一头淫兽,那袍子薄薄一层,裹得他腰肢极细,臀胯却肥美,隐隐透出肉色。

他从前也同其他男人一般,骨盆狭窄,肌肉紧实。但自从变成炉鼎后,被谢夷铮日夜催熟浇灌,渐渐一身软肉,腰还是那么细,臀胯却丰腴许多。

蒋愿趴在地面,愣神许久,一动不动。

谢霁寒看他一眼,连忙转过头去,非礼勿视。

可谢霁寒毕竟是个正常男人,饶是心中不断告诫自己,蒋愿是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弟子,还是被勾得呼吸一窒。

谢氏兄弟一胎双生,心有灵犀。这世上谢夷铮最了解谢霁寒,一眼便知他动了邪念。

谢夷铮冷笑道:“我最讨厌你惺惺作态、假模假样。你在书房就欲火焚身,想肏这婊子了吧。”

谢霁寒怒瞪,“闭上你那张臭嘴,嘴巴放干净一点,不是谁都像你那么龌龊,我从来、一直、真心拿他当亲子看待,断不会有非分之想。”

谢夷铮正要以牙还牙,还未开口,却听到蒋愿突然大吼一声,“那为什么,为什么!”

谢夷铮冷哼一声,“为什么?你真以为谢霁寒是大圣人?他就是个谎话连篇的伪君子。一提起他,你就满眼崇拜,我都要看吐了。你不是觉得他是正人君子,我是卑鄙小人吗?我今天就让你看清他的真面目!”

蒋愿不理谢夷铮,他跪在谢霁寒面前,仰头凝视他,哀声哭泣。

蒋愿眼中,师尊高大又模糊,像一个虚影。

“为什么啊?师尊,为什么啊……”

谢霁寒闭上眼睛,默然不语,半晌道:“愿儿,算师尊求你,你安分一点帮谢夷铮修炼。况且,这条路不是你自己选的吗?你忍心看明珠被采补吗?你就当报答我的养育之恩了。”

蒋愿愕然,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流出汩汩血泪。

谢霁寒继续道:“你现在出去,也是死路一条,外面大把人追杀你,裴家更不会放过你。你在这里反而安全。师尊向你保证,谢夷铮不会把你采补到死。”

谢霁寒看着蒋愿灰败的双眼,声音越来越低,“你杀了裴晏,就当在这里赎罪了……”

蒋愿浑身哆嗦,唇脸毫无血色。谢霁寒背过身不再看他。

饶是谢夷铮铁石心肠之人,也忍不住半蹲下,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