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夷铮气不打一处来,醋意翻涌,一把将他提起摔到榻上,又是好一顿整治。
蒋愿被谢夷铮干得乱七八糟,眼神迷离,双腿无力合拢,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距出发去彩霞镇还有三日,谢夷铮和谢霁寒每日观察蒋愿的情况。
这段时间,二人屡屡刺激他,然而蒋愿的眼神依旧清澈纯净,什么都没有。
谢夷铮皱眉道:“他有意识了吗?”
谢霁寒叹一口气,无可奈何道:“尽人事听天命吧。”
去彩霞镇当天,谢霁寒和谢夷铮来到秘境,蒋愿一如既往痴傻,他坐在床沿,手里翻弄着拨浪鼓。
谢夷铮蹲下,替他抹去脸颊上蹭的灰尘,然后捧起他的脸,仔仔细细盯着看了半晌。
谢夷铮黑眸深邃若夜色沉沉,他许久才道:“蒋愿,我要走了。”
此去凶多吉少,谢夷铮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临别之际,不免伤怀,此时他才发现,他最舍不得的,还是蒋愿。
谢夷铮指腹摩挲着蒋愿侧脸,心突然软得水一般,他想开口说些什么,又觉得无话可说。
他站起身,心境复杂,抿抿嘴角道:“顾沧澜来信说,已经找到了救顾衍芝的办法,你若还想见他,就醒来吧。”
“咚”一声闷响,拨浪鼓掉在地上,谢夷铮盯着蒋愿,他空洞的双眼中流下两行清泪。
这回,谢夷铮没有帮他擦。
谢夷铮执意来和蒋愿告别,谢霁寒不置可否,他看得明白,谢夷铮已深陷不可自拔。
然而此刻,谢霁寒心中竟也生出一丝惆怅,他想,等一切结束,他不妨同蒋愿解释解释,初次强暴他并非本意,而是乱魂香所致。
蒋愿原谅与否都无所谓,谢霁寒无论如何都不会后悔,复仇的使命推他前行,容不得他回头。
可是,谢霁寒想,他其实,还是想听蒋愿再叫他一声“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