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弯弯绕绕,商时被带到一处大厅,等了许久才等到缓慢行来的裴胜雪。
裴胜雪依旧一身冷清,看起来尘埃不染的样子。
“世子。”商时行了礼,小心的打量他几眼,他像是刚从床上下来,一向整理的板正的衣衫有些微松散,脸上莫名带着几分餍足。
商时心头顿觉不妙,只能不断在心里安慰自己。
裴胜雪落座,押了口茶:“商侍读所来何事。”
这不是明知故问?
商时在心里做了做准备,将打好的草稿说出来:“臣弟叨扰世子已久,不好再过打扰,臣来接他回家。”
“商侍读客气了。”裴胜雪放下茶杯:“商容很好,商侍读不必忧心。”
商时被噎了下,正准备说些什么,目光忽然被裴胜雪的手背吸引,他的手骨节分明,强劲有力,可在手背上分明有两条抓痕,延伸至衣袖里。
“商侍读在看这个?”裴胜雪抬起手,看了眼手背,他明明没什么表情,商时却分明在他脸上看出了几分笑意:“被一只小猫抓了下,不妨事。”
商时忍不下去了,他捏着茶杯,手背上青筋迸起:“世子说的这只小猫,臣可认得?”
“认得。”裴胜雪没什么遮掩的意思:“原先在商侍读家养着,野性难训。”
商时咬着牙:“既然难训,世子不妨将猫放回,家猫不如野猫,离了熟悉的地方,总会难以适应。”
“他总得适应。”
商时说不出话了,他张了张嘴,还是执拗的坚持道:“他原先的地方更适合生存。”
“商侍读能照顾他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