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胜雪抓住他伸出去的手,当着商时与季让的面将它压入怀中,声音里透着冷冽:“跑哪去。”
他看向商容,眼神里满是警告:“没被肏够?”
声音如同一道惊雷传入在场的四人耳中,商容抓紧了裴胜雪的衣袖,臊的要命,不敢去看其他人的表情,小将士红了耳根,低着头专心数地上的蚂蚁。
声音随着步伐远去,季让僵的好像根木头,他半响才缓过神来,梗着脖子僵硬的转头去看商容,就见商时双眼赤红,整个人暴怒着就要冲上前,他心里一惊,刚想阻拦,随着商容一起上来的将士却是当先一步挡在商时面前。
“商大人。”小将士涨红了脸,明显尴尬但又硬是挡在他面前:“世子大人和商少爷似乎有什么误会。”
什么误会能让裴胜雪在这种地方强要了商容!
商时的双眼简直快要喷出火星,他一把推开挡路的将士,闷着头就要往前冲,又被反应过来的季让给拦住。
“商侍读。”季让也有些尴尬:“世子地位超凡,此时过去似乎不太好。”
商时哪管什么好不好,他愤恨的瞪着季让,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你出的好主意……”
季让自知理亏,他挠了挠头,尴尬但还是努力安抚:“刚刚可能是我们听错了,令弟大概是身受重伤,被世子带回去修养。”
他顿了顿,又道:“毕竟,世子应该不会对一个男人……”
他这自我安慰连小将士都听不下去了,小将士张了张嘴,不忍心打破他的自我幻想。
商时盯着他,一字一顿的将声音吐出来:“商容是双性。”
是本来想许配给你的双性弟弟。
你媳妇儿没了,你媳妇儿没了你知道吗!
季让没话了,准确的说他已经傻眼了,他怔怔的看了会儿商时,半响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裴世子地位超然,令弟嫁过去……也挺好的……”
说到后边,他明显嘴角抽筋,自己都不信。
能在劫匪窝里强要了人身子,这个“好”字他实在说的心虚。
别的不说,就单单是刚才商容的表现和裴世子后边留下的话,是个人也都知道商容是被强迫的。
季让张了张嘴,想再安慰下商时,然而半响也没能再挤出点什么出来。
对于他们来说,攀上这么门亲事,那不叫好运,那叫糟心……
商时实在忧心,可眼下明显正事要紧,商容又已经被裴世子带走,他也只能暂时留下,等待处理完后续再上王府要人。
不管如何,就算被破了身子也罢,能让商容远离王府就最好远离王府。
只是以裴世子的性格……他真的愿意放人吗?
商时的眼神闪烁几下,明显带着不自信。
……
下山的路并不好走。
商容几次想借着路径陡峭的借口从裴胜雪怀里下来,裴胜雪都没有搭理他。
他抱着怀里的人,明明是格外难走的小路,却在他的脚下显得格外的云淡风轻。
马车老早就在山下准备着,裴胜雪将商容抱进去,也不把他放下,只肯让他待在自己怀里。外边的侍从没有询问半句话,只挥动马鞭将马车驶离。
“世子。”马车晃晃悠悠的走,车壁被人敲了下,随后一封信从窗口被递了进来:“王府传来的信。”
裴胜雪打开看了一眼,随后将目光放到商容身上:“我已知晓。”
商容没敢看,直觉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好消息。
他感觉的没错。这封信是王府很早以前就递出来的信件,写的是商容逃离王府的事,只是裴胜雪这么久以来一直在山寨中,外人进不去,这才让这信一直到今天才传入裴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