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锣鼓,她终于不用再咬牙捂着唇,那满心的委屈,终于随着轻轻颤动的身子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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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宴会散了,歌舞方歇,入夜后的营地颇有几分静,有种热闹喧嚣过后的空落。

裴彧对宴会本就兴致缺缺,忙了一夜,听得外头声音歇了,方知时辰已晚。

行至帐前,被青芜拦住了脚步。

青芜低低垂着脑袋,“连日赶路,娘娘今日早早睡了,难得安寝。”

这便是不让他进去的意思了。

裴彧掀眸看了紧闭的帐中一眼,里头昏暗无光,分外安静。

“听闻晚间传太医了,可有何事?”

青芜顿了一瞬,声音闷沉:“舟车劳顿,娘娘风寒未愈,请太医来瞧瞧,无甚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