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乳母赵嬷嬷:“嬷嬷,听闻人孕中就是会?多思?的,是不是?”
真的,只是她太多疑了吗?
赵嬷嬷自然应是,而后道?:“夫人莫要多心,咱们府中好着呢。”
……真的很好吗?
柏夫人每日都?觉得,她的日子很虚幻似的,看?起来有个儒雅体贴的丈夫,活泼好动的儿子,却总有一种行?在云端,不能脚踏实地的感觉。
是因为?……她的身?孕吗?
一朝临产,是个漂亮的小女娘,柏夫人原本?也是喜爱的。可直到这孩子满岁,别的孩子都?开始蹒跚学步了,她都?没能唤她几句阿娘,瞧着呆呆的,不像个伶俐的样子。
尤其是……
她一瞧见她,就不由?自主?地想起怀着她的时候,那整日整日心中不安,昼夜难眠,寝食难安,却无处诉说,无人理解的日子。
那好像是她人生里,最无助又迷茫的一段时日。至今未曾走出。
这些年来,她对明蕴之始终不能亲近起来,总有如此原因。
原来他们,当真从?未断过。
桩桩件件,所有的蛛丝马迹,都?能对上。
那些让她如鲠在喉的,如绣鞋中的一粒沙,如软榻下的一颗豆,让她总是有苦说不出,维持着表面的锦绣华美,其实苦不堪言。
是他,是她,是他们……
“是你们,毁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