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敬的份儿上,快让你那好夫君收回成命,放綦莫回来吧。”

明蕴之?忽然想起昨日裴彧所说?,綦莫便?是她的药。

难怪她此时?一个人在这儿,身旁连个侍女都没有,孤零零的。

其?实算年纪,她比明蕴之?还要大?上一些,只是多年病弱,面色苍白中透着不正常的红润,瘦削得多。素白的小脸可怜巴巴求她,明蕴之?又犯了容易心软的病,稀里?糊涂点?头?:“知晓了,我会与殿下说?的。”

姚玉珠没听明白,拽了拽明蕴之?的衣袖:“阿姐,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昨夜?”

明蕴之?与綦舒点?了点?头?,带着姚玉珠离去,挑挑拣拣和她讲了送蛇回去之?事。

姚玉珠:“阿姐今夜若还睡不着,便?来寻我,我们一起睡。”

明蕴之?逗她:“我倒是无?所谓,五弟怕是要闹了吧?”

姚玉珠红了脸,三言两语便?被明蕴之?给哄好了。

明蕴之?回到车上的时?候,裴彧已?坐在车中等她,见?她回来,裴彧道:“和綦舒说?完话?了?”

“嗯,”明蕴之?不意外他知晓,脱下有些厚重的披风,将自己团在可以称作榻的座椅上:“殿下将綦郎君……关?起来了?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裴彧放下手?中的书卷,瞥她一眼:“孤在你眼里?,是这样的人?”

明蕴之?抿唇,没承认也没否认。

若说?从前?不觉,这几月来可是看得清楚,裴彧心思深得很,手?段亦狠。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忽然盛传起来的歌谣应该也是他在背后推波助澜,以身入局,丝毫未怯。对自己狠的人,只怕会对旁人更狠。

她不会因着裴彧近来对她尚算温和,就忘了裴彧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裴彧见?她没否认,指尖在书上轻点?了点?,“物?尽其?用,让他去杀个人,昨日之?事既往不咎。”

明蕴之?:“什么人?”

裴彧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