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黑漆漆的床顶,喃喃道:“你倒是享受了。”
“什么意思?”肃王侧过头:“我?知晓你辛苦,哎……”
肃王妃背过身去,心中泛起了酸。
若不是她以那么大的秘密为交换,明蕴之会给钧儿找先生?
可怜她也是个?王妃,偌大一个?肃王府,在遍地是人才?的京城,竟也寻不到一个?学问顶尖的老师。
她吸了吸鼻子,嗓音堵塞,肃王着急起来,将人搂在怀里轻轻安抚着:“有何事说啊,别哭鼻子。”
肃王妃轻捶他一下,扑进他怀里擦干眼泪,道:“不成,我?不能让我?的儿子也受委屈。”
“……钧儿如何又受委屈了?”
肃王头疼起来了,妻子今晚说得前言不搭后语,别是被今儿个?父皇吓坏了吧?
肃王妃:“你就是个?傻的!”她说:“若我?说让你明日上书,求父皇放过庄家人一条命,你敢不敢?”
肃王吓得松了手:“这这这……哪一项单挑都是杀头的大罪,我?若上书,全天下的百姓怕是恨不得吃了我?的肉吧!父皇不也……”
“所以说!”
肃王妃哼了一声,转过身去:“咱们家的前程,真真指望不上你。”
肃王不明白,他已经是王爷,还能怎么夺前程了。真跟几个?弟弟夺皇位?哪怕有个?贵妃娘亲,他没那个?胆子和家世。
他是平宣帝第一个?孩子,还在东宫时生下的,母妃家世不显,就是个?良家女子,刚出生没多久,父亲就领兵去了外头。那时父亲生死未卜,战局未定,他也就在母亲膝下,生得有些畏畏缩缩。平宣帝回?来后,自然也看?不上这么个?儿子,父子情本就淡薄。
说不定平宣帝看?他的情谊,还不如今日那个?远房郡王呢!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懂不懂这个?道理?”肃王妃问。
肃王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