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老臣的心……”
平宣帝沉沉地目光扫视过众人,推了碗筷,起身离席。
众人立马恭送,不知陛下这是什么意思,究竟放过还是不放过。只?有裴彧,拉了拉明蕴之的手,道:“你觉得呢?”
明蕴之才?不配合他,指尖从他手心溜走,让他规矩些。最?后才?道:“演戏要演全套,怎么殿下这个?好儿子,这回?不陪着演了?”
满殿人的惶恐之中,裴彧眸色疏淡,浅瞥了一眼神色同样淡定的康王母子,淡笑?着答:“陛下的儿子,可不止孤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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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王妃一回?府,便瞧见?个?半人高的玉观音,康王这等?爱豪饮之人少见?地未饮醉,只?带着些酒气,大手不停地抚摸着这玉色通透的观音像。
他不信佛,但这玉质实在是妙,整个?大周怕是难寻其一。若真要寻一个?能媲美它的,也只?有中秋时节,平宣帝赐给东宫的那一尊玉佛。
饶是看?惯了好东西的康王妃,也不由得将视线黏在了上头。
康王妃:“哪儿来的佛像?”
“我?那表叔父送来的。”
康王眼神都没动,含笑?道。
表叔父……康王眼高于顶,能被他真真儿叫一句叔父的,全天下也就一个?庄天禄了。
“你疯了?”康王妃眼睛一瞪,不可置信:“这种时候你还敢收庄家的东西?”
哪怕在自家院中,她也不得不压低声量:“这玉观音再好,充其量也就值个?万两银子,你要是为了这一点儿银子因小失大,那咱们都要跟着完蛋!”
康王不以为意:“你以为父皇不知道?”
康王妃怀中的女儿早在回?来的路上便睡着了,哪怕裴琦已经三岁了,她抱着也不觉得累,踱步坐在堂中的红木椅上,将女儿睡得有些汗湿的额头擦了擦。
“什么意思?”
喝了酒后的康王比平日好说话多了,他这会儿心情不错,也愿意说道说道。
他大手一挥,让人给玉佛像抬了下去,咂了口酽茶,道:“从古至今,谁不想青史留名?更?何况是帝王,一个?贤名比什么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