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开学堂,我偷裴晟私房钱给你出资!”

“……我哪有私房钱,你冤枉人!”

齐王气鼓鼓地从里头出来,脸都气红了?:“月初好不?容易收上来的账,我一眼都没?看过,账房和管事就直接送到你屋子去了?,我都不?知府中还有多少银子。我可?是两袖清风,不?怕你查的。”

他委屈!

几人笑开,就连稍腼腆的含之?也忍不?住露出笑意,轻轻挪到阿姐身边,道:“阿姐,其实含之?也不?是全然不?想嫁人,若真有一日能有……这样的郎君,含之?也是愿意的。”

明蕴之?拧她一把:“哦?这就动摇了??”

含之?抿唇:“我自然知晓这样的男儿万里挑一,大周难寻,才敢这样与?阿姐说嘛。”

“鬼机灵,”明蕴之?点点她的脑袋:“想做事与?嫁人并不?冲突,选择其一或是两者都要都是你自个儿的决定,只不?过后者会更加辛苦些,你只要自己想好了?,阿姐就支持你。”

齐王听姚玉珠说了?方才的事,想起什么,道:“二嫂,那位沈大人不?是有个表亲,也是女师吗?”

“对呀对呀,”姚玉珠也记了?起来,在围场那几日她极欣赏沈怀璋,亦听他讲了?不?少事,其中便有提及:“含之?心里若有不?安,可?去问问他,此路究竟可?行否。”

“我与?那位同门写?过信,只是山高水远,一来一回挺费工夫。倒还真没?与?沈大人提过。”

明蕴之?笑了?笑:“含之?心里有主意,改日我与?他提一提。”

她留了?齐王夫妇二人用膳,裴彧用了?药,没?再?发热,身上的伤也渐渐结痂,昨日便能起身了?。

几人围坐一席,吃了?热腾腾的锅子,烫了?肉,齐王慨叹:“若非二哥不?能饮酒,今日咱们还能豪饮一把。东宫的小?厨房果真名不?虚传!”

裴彧看他一眼,想要开口,明蕴之?一瞧他又?要说些破坏气氛的话?,按住他放在席下的手:“晚些我让人送点酒去齐王府,让你也尝尝我们益州的酒。”

“多谢二嫂!”

明蕴之?说完,刚要抽回手,席下那温热干燥的掌心便倏然回拢,将她的腕子紧紧握住。

顺着?细瘦的腕骨,一点点顺延至掌心。指腹的茧有一下没?一下地拂过她的掌心,到了?最后,甚至还揉了?一把。

明蕴之?:“……”

弟妹都在,她不?好声张,略暗示地瞪了?男人一眼。奈何此人目不?斜视,与?对侧的齐王说着?话?,以茶代酒,甚至还喝了?一杯。

她心头越发恼,修剪得?整齐的指尖掐着?他的指骨,男人却仿佛感受不?到疼似的,一动不?动,甚至还按了?按她的指尖。

明蕴之?哪有他这么厚的脸皮,脸颊一点点爬上了?粉。含之?贴心,问道:“阿姐,可?是太辣了??”

他们几个口味重?,锅子里翻滚着?红油。

明蕴之?借着?与?含之?说话?的空档,狠狠踩了?男人一脚。手终于放开,她借机扇了?扇脸:“是有些,我去让人上些牛乳来,解解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