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趁此机会,离开这?纷乱的朝局,转移视线。
“你大了,心中的盘算,舅舅也看不清了。”
或许是因为旧伤复发,娄寻越也没了之前那股肃严的杀气:“幽州那边,我怕是顾不上了。”
裴彧伸出手,把着他的脉象:“明日?你出城,去静山处调养,还有转机。”
“我不要转机,”娄寻越撑起身,将他的手甩开:“我一个早在二十多年前便要死的人,早就活够了。等……咳咳,等血债偿清,你便不用再管我。”
他看向裴彧:“你心中,也早厌烦了舅舅,对?吧。”
自小?到大,一遍遍在他耳边重?复着当年的仇怨。
入了秋天气寒凉,这?一次旧伤复发,来得比以往都要重?。好几次他都以为,自己一生或许就这?样了。
也就是此时,想到裴彧,想到这?个尚存于?世的最后一个亲人,才有了一丝迟来的愧疚。
却也只?有一丝而已。他拢好衣裳,站起身,将药瓶中的药丸全?部倒入口中。
“事了后,我也不会再管你。”
娄寻越看向他:“幽州那边,已经有人给京城来信了,你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