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过几日我带你去见一位名医,两厢结合,兴许很快就能解除。”月奴脸上露出雀跃之色,“谢谢爷。”秦非情失笑,“看你这张脸对我说谢,真是新奇。”月奴不好意思地转过头,止不住想连昭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一边又畅想自己解除鼎体后的情状,如此胡思乱想,外加身体疲惫,不一会就囫囵睡了过去。
月奴醒来时已是清晨,听得院中有人争吵。他心中奇怪,峰上向来只有两人一狼,一向没有外人来往。又感到几分害怕,昆仑对他来说到底陌生,便在房内没有妄动。
谁知院里争吵的正是计都和秦非情。昨日受炉鼎发情影响,计都焦躁不安,又不芋é圆ū玛丽苏敢伤到月奴,便在院里到处破坏,最后越下山崖,冲到崖下山林里去了。没想到一通误打误撞引发了天狼的发情期,直接催化了计都的化形,现下与秦非情争得脸红脖子粗的,正是一个银发银眸,相貌灵动的少年。
两人皆神识敏锐,立马察觉到房中人醒来了。计都身形一动,抢在秦非情之前冲进屋里,趴到月奴床边撒娇。“主人,你师弟又欺负我。”他还当自己是那只大狼,用头去蹭月奴的手。月奴触手柔顺的发丝,心中疑惑,但他与计都有本命契约,摸到他的一瞬便反应过来。当即笑了起来,竟全无违和感,只是对“主人”的称呼颇感不适。还没等他回应,秦非情冷嘲热讽的声音就从后面传来,“你不知道跑哪去快活了一天一夜,不在峰上照顾师兄,我骂你几句你还委屈上了?”少年对他怒目而视,“不知道谁才是那个整天在外面乱跑的人,这几天都是我陪着主人。”秦非情与他互呛,“我是去找医修给师兄看病,你呢?”他鄙夷道,“沾得一身腥臊,也不知道洗洗。”计都丝毫不脸红,理所当然道,“我们狼族化形前肯定会发情,倒是你,我不在,让你白白占了主人的便宜。”秦非情自觉理亏,冷哼一声,没有理他。计都拌嘴赢了半分,洋洋得意,转头向月奴寻求表扬,又是一通乱蹭。月奴觉得他可爱极了,像是多了一个调皮的弟弟。
秦非情说,“大夫那边终于有消息了,师兄,你且休息,下午我请她来帮你看看。”月奴点了点头,靠在软枕上歇息,昨日那一轮发情着实消耗了他不少精力。计都还在他手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听得秦非情头疼,想把他给拎走,倒被月奴拦下,说想跟他说会话。秦非情无奈,瞪了计都一眼,前去找殷照夜了。
计都嘻嘻一笑,对月奴道,“主人你师弟最讨厌了,你都不知道这几年我等着你,在凌崖峰上跟他相处有多烦。”月奴笑着说,“你们这性格天生不对头。”秦非情冷淡不喜多话,计都活泼爱动,两人相处,估计是针尖对麦芒,双方都烦死对面。计都把月奴的手搬上自己的头,让他再摸摸。月奴失笑,像摸那头大狼一样梳理起计都的头发,两者触感相似,皆是油光水滑,温软柔顺。他又说,“主人,我好想你。”月奴心中蓦然涌起一股惆怅,好似他的身体在诉说着同样的思念,只是他到底没有想起连昭的记忆,说不出口一句“我也想你”,只好委下身来抱住计都,聊表心意。他缓缓道,“计都,我看不见,你的人形是什么样子的?”计都想了想,“眼睛头发都是银色的,没有主人你好看,但比你那个可恶师弟强,我化形太早,还没有成年。”他沮丧道,“人形还是个小孩,一点都不威武。”月奴摸着计都的银色长发,心中一动,“我帮你编头发吧。”计都憋着笑说,“主人以前就喜欢用我的毛玩,现在改用头发了。”月奴梳理着他的头发,喃喃自语,“我以前也喜欢吗…”他又说,“计都,以后不要叫我主人好不好?”计都惊道,“不叫主人那我叫什么?”月奴想了想,“喊我哥哥怎么样?”计都忸怩一下,很快便接受了,到底还是野兽化形,对世情人伦没有过多想法,他撒娇道,“哥,到外面给我编辫子好不好。”
殷照夜踏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