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同来的罗浮弟子在白玉京采买幼童,用作宗内练功耗材。”他浅浅一笑,“我不知是倒霉还是幸运,被人贩子掳去卖给罗浮,阴差阳错契约了罗睺。”

实际是作为耗材,用生命力为死龙削减死气,以待日后留给青魇。当时那批幼童被死气冲击,尽数死亡,只有他强撑着一口气,破破烂烂地活了下来。

“这之后,我就随他们回了罗浮。”

连昭攥紧了手指,“明月楼瞒了下来,他们一直告诉我你安好无事。你在罗浮声名鹊起后我才知晓。”他愠怒道,“他们说你是自行叛逃去罗浮。”

徐且吟低声笑道,“我确实是私自出逃后失踪的。他们不敢得罪赫连,更不敢得罪昆仑,当然没有说出真相。”他又道,“其实他们后来与罗浮交涉,找到了我,但我没有走。”

那时他被死气腐蚀,全身溃烂,每日如同一具行尸走肉,几近崩溃。

但他还是留在了罗浮。

他忽而起身,把连昭抱到案上。玉简飞散,叮叮当当落在地上。徐且吟秀美的脸上露出一抹复杂的笑容,他扣住身下人的手,俯身吻他。

在见到那么灿烂夺目的你之后,我又怎么可能不自觉形惭,想要另谋他路呢?如果不是去了罗浮,我又怎么可能有今天。能把你抱在怀里压在身下,天下魔道尽入彀中。若我留在明月楼,纵然一世安稳,现在怕是早已寿元耗尽,沦为一捧黄土,只能得你闲时几句叹息罢了。

我怎么可能愿意就这样消失在你的世界里呢,哥哥?

但是经年日久,在罗浮漫长的折磨中,闻着身上日益腐烂的臭味,又怎么能不对你深深怨恨。为何爱我又不带我走?为何要弃我于明月楼?因为我那可怜的天赋配不上与天之骄子并肩吗。

烛火幽微,暗香浮动,他的影子深深浅浅笼罩着连昭。

他的吻慢而深,一点一点将身下人吞吃入腹。一手已经探到连昭股间,抽出了那根玉势。浓精溢出,沾染在蜜色的肌肤上,亦弄脏了铺满桌面的九州舆图。他着迷地看着连昭身上的淫纹,喃喃地说,“哥哥,现在你跟我一样脏,一样面目全非了。”

徐且吟的吻细细密密落在他的脸上,“但是没关系,我们结契后共享寿元修为,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话语间,他已经再次深深侵入连昭体内。烛影摇曳,两人身形紧紧交叠,桌案不堪重负,吱呀作响。连昭双手被他束在头顶,顶撞中不时蹭到地上。他喘息不止,神智却依旧清明,竟然断断续续笑了起来。

“就算我欠你什么,路也是你自己选的,阿虺。”

“你说你要与我共享修为,然后呢?你要怎么留下我?”

他直起身来,贴上了徐且吟的颈侧,在他耳边轻轻开口,“凭你的爱,还是恨?”

他摇摇头,含笑道,“要我爱你,你不该逼我结契,要我恨你,这可还远远不够。”

徐且吟深深地凝视着他,半晌,声音喑哑,“我逼昆仑将你除名,再杀了秦非情,虞多令。这样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