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虺,我只当你是弟弟。”他的手顺着徐且吟的脸颊滑下,“你又是从什么时候,对我起了这样的心思?”

徐且吟半真半假地说,“从小。”

连昭手指一顿,扇了他一下,“说实话。”

徐且吟眯起眼睛,状似回忆,“从小你就是对我最好的人,我最爱、最崇拜的便是你,十二岁那年你弃我而去之后,就成了我最恨的人。在罗浮宗的百余年里,你是我追赶的目标。我总是想着要怎么打败你,要你后悔当初不要我。”他侧过脸埋在连昭掌心,“再后来,这十年里,我每天都在重温你是如何杀我。”他声音从掌中传来,带了些梦呓般的朦胧,“时间久了,就分不清爱和恨了。”

连昭没有说话。

两人沉默片刻,徐且吟拉下他的头颅,“现在看到你在我身下承欢的样子。我才知道,我要的是你在我手中。哥哥,我要你的臣服。”

连昭却忽然道,“那这样呢?”

他伸手解开衣襟,褪下这身繁琐的嫁衣,露出下面那具肌理分明的完美身躯来。他骑到徐且吟身上,贴着他的额头,伸出舌头去舐舔他的唇瓣。

“你既恨且爱的那个人,是从小强势又追赶不上的大哥,是一剑杀了你的剑仙。”他笑道,“你口口声声要做平等的道侣,又要帮我恢复修为。”红色的嫁衣从身上滑落,露出满身深深浅浅的爱痕来。“那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低贱炉鼎呢?”

他委下身来,解开了徐且吟的下裳。

“主人还需要奴的服侍吗?”

第四十章作茧自缚

双龙 触手

徐且吟把他拉了起来,他动作之大,捏得连昭肩膀生疼。

“哥哥,你这是在做什么?”

连昭的回答粗俗而直白。

“犯贱。”

徐且吟被他噎得一时语塞。

“你不必专门这样作态来气我。”

连昭冷笑一声,“这就是我,我这十年都是这样过来的。怎么?接受不了?”

徐且吟垂下眼眸,“哥,你是怨我害你沦落摩罗宗吗?”

连昭却说,“往事已矣,何况我也累你一命。扯平了。”

“那你为何这样?我是真心实意想要你做我的道侣。”

“因为我不愿意。”

“为什么?为了虞多令?还是你那个毛头师弟?”

连昭面色平静,“为了我自己。”

“我最恨别人逼我做事。”

徐且吟几乎要把他的骨头捏碎。

“最恨别人逼你?哥哥,你知不知道我这一生都在被人逼迫。被赫连吟风,被黄龙道人,被罗浮宗,被这世道,还有…你。”

“那你现在反过来逼迫我就能获得满足吗?”

徐且吟垂下头,低低笑了起来。他的声音渐大,笑声张狂,却空洞得可怕。

“逼迫你?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他眸色猩红,血色已经扩散到一片漆黑的眼白当中。

“我愿意把生命与你平分,供你采补,让你在罗浮与我平起平坐,哥哥,你为什么不愿意接受?这也能算逼迫吗?”

连昭深深叹了口气,“阿虺,你还不如恨我。”

徐且吟狂怒地打断了他,“恨你?”他厉声道,手掌持续用力,连昭裸露的肩膀已经淤红。

“阿虺,阿虺,这个名字本就代表耻辱。”他说,“幼时我背后伤口不只是那些蠢货弄的。”他咬牙切齿,“还有我自己。我亲手用烙铁烙过那道胎记,因为他们指着它嘲笑我是虺虫,就算我那时不明其意,也知道不是好话。后来你把它叫做小名,我才喜欢上这个名字。你走了之后,再也没有人这样叫我了。”

他声音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