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右臂有旧伤。”
秦非情一愣,蓦地反应过来这是师兄指点,当即抱元归一,以寒冰补足剑身,攻向徐且吟右手。徐且吟尚自游刃有余,然而见秦非情招招攻他右侧,当即大怒,“连昭还有功夫管你?”他冷笑一声,“废物,知道我弱点又能怎样。”
然而连昭似乎对徐且吟招式了如指掌,传音如影随形,次次命中。秦非情与他默契十足,依言而动,竟然一时之间以元婴修为生生拖住分神期的徐且吟。一旁方山海见秦非情自有妙法,也不上前打断节奏,而是提剑又攻向波旬。“你们魔修之间的关系真是好笑。徐且吟害你摩罗宗玩完,你猜他现在为什么还要救你?”波旬闻言面如寒霜,“你说什么?”方山海揶揄道,“你竟然不知道?摩罗宗跟铁剑门做了上百年邻居,怎么偏偏今年矛盾激化?”波旬脸色大变,徐且吟复出与他联系上正是两月前。
他心神不定,法相又摇摆起来,百相百态间不断切换。虞多令见状,折扇一摆,一道令咒已经袭向波旬眉心,而他竟然毫无所查。虞多令笑道,“六欲魔君一向以扰人心智闻名,如今竟也为人所扰,大失方寸,岂不贻笑大方?波旬狂怒大吼起来,虞多令见他心神搅动,已入彀中,言辞愈发激烈,“你被徐且吟骗,白白替他去蓬莱拿东西,还亲自送上门,你说好不好笑?”“堂堂六欲魔君,龟缩在小小摩罗宗当了十年老鼠。”波旬变手成爪,向虞多令方向袭来,“住嘴!我要撕烂你的头。”虞多令冷冷一笑,“是谁的头?”波旬一愣,才发觉自己已经身首异处。
虞多令的折扇已然割断了他的脖子。
那颗头颅狞笑一声,“你以为这样就能杀我?”
旋即颈部诡异的扭动,竟又长出一颗貌美女子头颅来。对虞多令道,“你太小瞧我了。”
然而没等虞多令回话,他的声线戛然而止。
徐且吟一手洞穿了他的后心。
鼓动的心脏从胸口露出,一点一点干瘪下来,被徐且吟吸尽精气。
“罗浮有两位尊者实在太多了,”他附在波旬耳边说,“我觉得还是一位比较好。”
波旬难以置信地看着徐且吟,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崩裂,死前,他对徐且吟诅咒道,“你…机关算尽,到头来必会…得…非所愿…”
徐且吟面无表情。
他旋即放手,波旬的尸体从空中落下,还未落入大海,就已在空中化为飞灰,死无葬身之地。
众人皆被这同盟相残一幕镇住。然而罗浮宗众人却无一人露出异色,全部对徐且吟单膝下跪,口称尊主。
徐且吟道,“从今天起,再无三尊,罗浮宗只有一个宗主。”
虞多令遗憾落地,对连昭说,“可惜了,阿昭,我没能亲手帮你杀掉波旬。”连昭面色却有些凝重,“无碍,你没事就好。徐且吟功法诡异,竟然能吸走波旬修为,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境界。”
方山海与秦非情过来与他们汇合。方山海见了连昭,久久不语,拍了拍他肩头说,“多年不见,你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副样子。”连昭得见旧友,挑眉一笑,“帮你修一下山海剑还是可以的。”方山海啧了一声,把那柄无锋重剑翻到身前,对着上面指印摇头,“打架毁人兵器,什么德行。”她捶了连昭一拳,“这些东西我一窍不通,还得劳烦你。”连昭笑着应下。
一旁秦非情默然无语,表情有些黯淡。连昭自是知道他心中所想,招手喊他过来,手指仔细敲打断尘残剑,叹息道,“断尘有灵,就算重铸,也不是原来那一把了。阿情,我…”秦非情少有的开口打断他的话,“师兄,替我打一把新剑吧。”连昭点了点头,心中却有几分怅然,秦非情一向不愿意割舍旧物,小时候扔掉旧衣都会哭鼻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能如此决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