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旬笑容诡异,“那赫连家旧事你也不想知道?连昭为什么与赫连决裂?”
秦非情心中一凛,他的确从未听说过师兄与家族决裂的原因。那时他还小,师兄筑基后下山游历归来,轻描淡写地告诉他此后改作连昭,不再用赫连这个姓氏。他虽然有过一段好奇,但师兄不说,他也不问,久而久之,赫连家早已淡出他们的视野,秦非情也习以为常连昭,而非赫连昭。
他冷冷凝视波旬,“只要抓住了你,再抓徐且吟,一切谜题都迎刃而解了。“
波旬大笑,“大言不惭,那你就来试试!“
旋即他身形一动,法相变化,幻境遂生,化作一貌美女子,正是佛前魔惑之姿。秦非情不为所动,断尘横挑,就要一剑劈去,却见那女子脱衣伏地,宛转呻吟间,背上爬起朵朵桃花,身形拉长,回过头来,双目被覆,神态凄婉,竟然是月奴。
秦非情大惊失色。剑尖微抖,明知是幻象,竟然也刺不下去。月奴的声音近在耳旁,那幻像离他越来越近,几乎靠进秦非情怀里,“爷……奴好想您…”
秦非情着魔一般开口答他,“我…”月奴面貌栩栩如生,仍是那种温柔又依赖的神情,颊侧有隐隐泪光,“奴自从那日起,就对您…”他倚在秦非情怀里,秦非情方寸大乱。竟想伸手为他拭泪,怀中月奴神情温婉,向他伸出手来,一开口却变成了连昭的语气,“阿情,我亦早已心悦于你。”他像小时候一般把手搭在秦非情肩头。
秦非情心神剧震,刚想回答,却感到一阵剧痛,不知何时,连昭的手已贯穿了他的肩胛。
他抬头一看,那张脸笑容诡异,顷刻扭曲。
波旬抽手而出,肩头顿时血流如注。
骤然间天幕昏暗,太阳已完全落山。
波旬一击得手,迅速远离,瞬间已退出十丈之远,趁机一把夺走血蟾。他哈哈大笑,“昆仑正道也如我们魔教一般无师无徒,兄弟乱伦。月奴果然伺候得你不错。”
血滴落到断尘上,凝结成朵朵血色冰晶。秦非情直视波旬,一字一句说道,“我必杀你。”
波旬笑意不减,“你知道成熟的桃花煞可以认主吗?”他抬手结印,手中翻出一道桃色光印。”
“桃花煞完全成熟,连昭只会沦为只知淫欲的贱狗,谁有了这朵桃花印,谁就能当他的主人。”波旬笑得格外畅快,“物尽其用,我早已经将桃花印交给姬珹,我可不缺性奴。”
语中淬毒,“我要是你,就会放下这边,立马赶去海市。你喜欢他吧?不如做他主人,也算我成全你们师兄弟。”
说完挥袖引动灵气漩涡,海水飞上天空,形成一道铁幕,本人则借机飞速遁走,原来是道转移注意的的障眼法。
秦非情一剑分海,将漩涡劈作两半,周遭一切为他剑气所凝,连海水都结起冰来。他紧追而上,剑锋直指波旬。
夜幕中,两道流光一前一后飞出蓬莱,消失在海上。
白玉京内,天机阁上。
虞多令斜倚在太师椅上,手中把玩着传讯珠,面前是一道朦胧光幕。
姬珹主动来联系他了。
光幕中,姬珹一袭金丝滚边玄色云袍,束发戴冠,持重有礼,一脸笑意盈盈。
虞多令则表情惫懒,着素色广袖宽袍,头上斜斜插着一只木簪,对着光幕那边轻笑,“无事不登三宝殿,姬楼主突然传讯,有何见教?”
姬珹正色道,“阁主取笑了,不过海市在即,诸雄汇聚,你我同在东海,互通有无罢了。”
虞多令意有所指,“这次海市的动静可不小。”
姬珹揣着明白装糊涂,“海市一年一届,好事者爱凑热闹,多生事端。”
虞多令却不与他绕圈子,“听闻近日白玉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