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虞多令点头,“此事不宜打草惊蛇,我会暗中彻查。”

他艳丽眉目阴冷下来,“我要让那老东西形神俱灭。”

连昭与虞多令交往多年,自然知道虞家阴私。虞仲堪修为虽高,私德却大大有亏,明面上只娶了虞多令的母亲一人,私下里却淫乱不堪,残忍暴虐,侍姬炉鼎来之不拒。虞多令母亲始终郁郁,含恨而终。他与父亲关系也不冷不热,双方皆是例行公事,谈何父子之情。

天机阁内部何止并非铁板一块,根本就是山头林立,派系众多。大权虽把控在虞家主脉,但其他人一直虎视眈眈,暗中起事不断。虞多令近年来与昆仑走得愈来愈近,偏离了虞仲堪以来接近魔门的作派,在他继任阁主后,更是百年来第一次带人参加了昆仑大比,许多人都在心中暗道,变天了。

虞仲堪寿元干涸,有人欢喜有人愁。喜的自然亲近虞多令,愁的不想放手与魔教做生意的丰厚油水,当然会暗中帮助虞仲堪夺舍虞临风,再掌天机阁。

两人回到阁内,如意早已在房中焦急等待,一见虞多令和连昭,连忙上前道,“阁主,公子,今日白玉京内有传言,关于本次海市的压台重宝,有四字流出。”

连昭饶有兴致,“哪四字?”

如意却有些难言,看了他两眼才道,“是……日出西山。坊间都道事关公子。”

虞多令闻言,深深皱眉,“姬珹在玩什么把戏。”

西山无非代指昆仑,昭昭明日出西山,除了连昭别无他想。

事关己身,连昭却不甚担心,又问,“还有什么别的说法?”

如意难以启齿,小声说,“日出西山,倒反天罡。坊间传言,是指公子在摩罗宗…为奴。”

连昭反倒笑了起来,“我人在这里,他还能拍卖什么?”

虞多令附和他笑,“说不定只是借你当个噱头,为今年海市造势。”笑意却不达眼底,眸中一片森然,令如意胆寒。

几日后,传言愈演愈烈。

虞多令将连昭带来白玉京本就招摇过市,无人不知。如今又添蜃楼新料,简直火上浇油,一时间白玉京内热火朝天,人人皆谈。

如意在茶馆待了半天,已经听到七八种不同说法。

有人言之凿凿,连昭在摩罗宗十年,学得一身炉鼎媚术,日日帐中生香,把虞多令迷得魂不守舍,此次必将冲冠一怒为蓝颜,夺下本届海市重宝。

又有人说,姬珹对连昭求而不得,爱而生恨,故意宣布消息来折辱他。

还有人说,连昭为奴十年,已经是昆仑弃子,虞多令把他带来白玉京,正是要放到海市拍卖,没想到被姬珹透了底。

至于香艳话本,更是数不胜数。

说书人一拍惊堂木,讲起积石山往事,已非少年意气纵横,而是孽海情天,无人不冤。言称当年五绝中三位早已情愫暗生,私下纠缠。

如意听得满头大汗,神情无助,“公子,这些市井之言怕污了您的耳朵,我们还是走吧。”

连昭气定神闲,面不改色,正在听人说到他如何与姬珹和虞多令三人大被同眠,在床上大战八百个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