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慢回想着这一周和之前的事,才发现那群同学的脸都记不清了,无论再怎么回忆,你的脑海里也全是他们如今丑恶又被欲/望驱使的模样。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阿尔顿了顿,才判断出你不着调的半句话是什么意思,那双冰冷淡漠的蓝眸从后视窗中与你对视:“虽然只是我个人的猜测,我认为发生这样的事,是因为他们太喜欢你了吧。”
“喜欢?”
“是不是很恐怖?”阿尔笑了笑,温和的嗓音就像是在与你开玩笑,可他说的话却让你毛骨悚然,“喜欢有时能变成连我们自身也无法预料到的情绪,欲/望只是其中的一种表现。”
“有些人的爱意甚至能让他们轻而易举地剥夺他人的生命,或者像是狂信徒一样献上自己。当然也有好的表现,我与你说这些,并不是想让你惧怕这种事,小鹊。”
“喜欢他人很正常,因爱意对他人产生欲/望也很正常,这是人身上美好的部分,但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巧合和意外……”
你理解阿尔的意思,他不想让你对人人都会产生的欲望,和被人喜爱的这种事产生心理阴影,可你却无法心安理得地接受它。
男性修长分明的指骨握紧方向盘,看你的脸颊逐渐恢复了点血色,阿尔将注意力放回前方潮湿拥挤的路况上,表情平静而温和。
“……如果,像您所说的那样,喜欢既然没办法被操控,而且还会让人产生欲/望,不知道后果会变得怎么样的话。”
你看着窗外朦朦胧胧的细雨,轻声说道。
“那我就不要喜欢他人,也不想被任何人所喜欢了。”
那段最艰难的时期,是阿尔将你仔仔细细地护在身边,就连后来遇到的薛放也差上一筹。
你对他自然而然地产生了依恋。
学校里针对你的霸凌持续了一年左右,这段时间你硬是咬着牙挺了过来,没将自己在学校遇到的种种和阿尔甚至父母说。
那些人……都是Alpha,能养出Alpha的家庭底蕴都不会太低,甚至其中某些人只要有那个念头,轻轻松松地就能搞垮你的家庭。
而你们家只是非常普通的工薪阶层,你的父母要是知道你在学校的遭遇,只会徒劳地让他们担忧难过,却帮不上任何忙。
就像阿尔先生曾说的那样,你已经长大了,不可以再让那些关心你的人难过,至于阿尔先生……你怕给他添麻烦,虽然没有说,但你潜意识里是隐隐期待他能知道的。
但他一直都没有发现。
周末时他会来接你去外面游玩,你在前一天就清洗好染上脏污和血迹的校服,第二天整洁干净地套在身上去见他。而那时阿尔会微笑着审视着打量你一眼,随后温声夸赞你的容姿和气度,视线像是完全感觉不到异样般地掠过你膝盖和手肘上的淤肿。
你有些失落,却也觉得理所应当。
那些人的恶意愈演愈烈,就连在宿舍时舍友都把你当透明人看了,怎么能对阿尔先生要求更多?
……现在你的身边只有他了。
将近一年时间,你除了阿尔身边无处可去,薛放和你关系好后,经常纠集着一群狐朋狗友在你校门口蹲着,那时Alpha们会收敛一点,但毕竟他不可能日日在你身边。
下自习后,你又一次湿淋淋而又疲惫地踏上宿舍楼,准备推门进去,却意外在门口听到了室友的低泣。
模糊的、低微的,她一边抽泣着,一边似乎饱含愧疚地对另一人道:“……我不是故意、故意要将……”
是那位因为男朋友的事和你闹僵的同学。
这一年里,本来就关系不好的你们日渐疏远,你已经许久没有同她说过话,就算偶尔对上视线,她也会飞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