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气音询问后面跟着进来的医生,但他不能保持这个姿势,一会儿你得和医生想办法把他抱到床上。
医生沉吟了一下,摇摇头。
他走近两步,用同样轻而低柔的声音向你解释:“清河这个时候,最好有人在身边陪陪他,不然一觉醒来,看不到任何人,我怕……”
清河与他一样都是已婚,但与他每天工作完便归家不同,清河一向与Beta们住在教职工宿舍,想起前几天他难得回家看望妻子,却提前回来的事,医生心里隐约有了些猜测,不由得蹙起眉。
抑制剂只能控制住Omega痛苦的身体反应,但他们情绪和心理上的脆弱却无法缓解,这个时期通常要维持一周左右,清河遭遇了那样的事,他担心没有人在身边陪他会出意外。
听出医生话语里的意思,你和他商量:“那您有空吗?还是说让我来。”
医生闻言,不好意思地笑笑:“……等下我家的Alpha要来接我。”
行吧,你懂了。
最后还是你回去和宴会上等待的孩子们说了一声,顺便让他们不用担心,叫上阿诺德一起把清河扶回了你的房间。
现在已经挺晚的了,但你和阿诺德却毫无睡意,清河湿淋淋地侧躺在你的床上,纤细清瘦的躯体蜷缩起来,占了单人床接近一半的位置,你和银发的Omega少年面面相觑。
“我不同意,”你正要妥协叹息的前一刻,阿诺德首先挑眉表示反对,“我都没上过你的床,凭什么让清河先上?”
“清河老师在情热期,照顾他一下是应该的。”
“那你就不要上了,总之你们两个不能躺到一起。”
少年压低声音,面红耳赤又张牙舞爪的样子像是只喝了醋的猫咪,你不懂他反应为什么这么大,平常看起来也不像是讨厌清河的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