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闷气地说:“我困了,明天下午的机票,我上午还得收拾行李。”
听这意思是让沈捷别打扰他休息。
岑沛安辗转一夜,早上沈捷起床出去,他才迷迷糊糊睡过去,再睁眼,差不多上午十一点。
卧室窗帘紧拉,中间细缝透进来几缕阳光,岑沛安动了动酸痛的脖子,从被子里抻出手臂。
岑沛安揉眼睛的时候,眼皮触及到一点细微凉意,他愣了下抬手,细碎的阳光下,看到无名指上套着一枚戒指。
空气陷入迟钝厚重的沉默,那枚素圈戒指牢牢箍在他白皙修长的指节上,微弱的光圈下,投射出轻轻晃动的阴影,好像一只小心翼翼的蝴蝶。
岑沛安从床上起来,他摘下那枚戒指,放在沈捷那侧的床头柜,然后走进浴室洗漱。
沈捷两头兼顾,白天要去大院应付沈母,吃过中午饭,飘起雨夹雪,寒风凛冽割人。
沈捷心躁烦闷,他双手叉腰,站在窗前,看着水面溅起的波纹,转身去拿桌子上的手机。
屏幕刚解锁,正好弹出一条岑沛安的消息,是张机场候机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