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杰出青年精英颁奖怎么算是小事情呢?”沈捷话锋一转,“临终关怀的工程进展的还顺利吧?”

方屿舟心中警铃大作,但面上不敢有丝毫表现,他笑着点头回应:“还算顺利。”

谈话间,袁希敲门轻声进来,安静地在一旁沏茶,沈捷侧目看着她把清茶放在自己面前。

“秘书怎么干上助理的工作了?”沈捷轻描淡写地询问,听起来倒真像是不知道,但实际上,其里的缘由他比谁都清楚。

袁希搁茶杯的手忽地颤抖,茶盏歪倒叮当一声,茶汤沿着桌面流淌,滴落到沈捷的西装裤上。

“不要紧,你出去吧,我和你们方总有些事情要聊。”沈捷不以为意地笑笑,伸手让她把纸巾盒递过来。

近半个小时的交谈结束,方屿舟把人送出大厦,看着那辆黑色奥迪消失在视线里。

“方总,他今天是来干什么的?”袁希不确定地问。

听谈话内容是关心项目工程,慰问青年企业家,可沈捷那样的老狐狸,她才不信只是单纯的寒暄问候。

“你听不出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吗?”方屿舟面无表情地进了电梯,“这是让我交人呢。”

袁希屏住呼吸,终于反应过来。果然,沈捷这趟来根本就不是慰问,而是警告。

台里定下跟随台长采风的记者和主持,郑薇日夜颠倒地加了一周的班,早上端着咖啡刚进去,碰上同事和她说主任正找她。

“主任,您找我?”郑薇敲开门进去,站在红木桌前,主任放下手里签字的钢笔,抬眼不怒也不笑地看了她一眼,抬手示意沙发的位置。

“坐。”

郑薇紧张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挨着沙发小心翼翼坐下来,主任在她对面坐下,叹了口气说:“这次采风你不要跟着去了。”

“为什么?”郑薇语气有些着急,已经定下的人怎么说换就换,“主任,是有其他安排吗?”

“这次小宣去。”主任看穿她的不服气,无可奈何地解释,“薇薇,这是上面领导的意思。”

“主任...”

“还有你手里的近期工作也交接一下。”主任打断她的话,懒得听她长篇大论,不耐地摆手说,“回去歇一段时间吧,等通知再回来上班。”

这是间接给她停职。

晚上,严旭来台里接郑薇,看她闷闷不乐地拎着包出来,拉开副驾驶坐进来。

严旭温柔地问:“是不是太累了?”

郑薇低着头,一声不吭,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哽咽着说:“严旭,我被停职了。”

“什么?”严旭踩下刹车,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转过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吴乐乐在严旭家等他把郑薇接回来,结果等了好久,小孩子熬不了夜,揉着眼睛让人把她送回家。

好在两家离得不远,半路遇到吴墨下班,她跑着跳到吴墨身上,搂着他的脖子叫爸爸。

吴墨单手扛着她,另一只手开门,客厅没开灯,岑思郁隐在黑暗中,支着脑袋疲惫不堪。

“回来了。”

“怎么不开灯?”吴墨把灯打开,放下女儿,让她去洗澡,然后走到沙发旁,抬手放在岑思郁肩上,“怎么了?”

“刘总秘书今天给我打了电话,说是这次的合作恐怕不能再继续,让我们再找下一家。”

“不是一直合作得好好的?”吴墨拍了拍她肩膀,“是被其他人截胡了?”

“我不知道。”岑思郁双手捂住脸,压抑着颤抖的腔调,“如果终止合作,那供应链就断了,公司根本没法正常运行。”,她摇摇头,“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金秋十月,榆京秋高气爽,可惜检察院的审讯室里,一扇窄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