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芷看了眼副驾驶,岑沛安侧向车窗外,下颌线和脖颈牵出一条漂亮完美的线条,在车窗外颜色不一的灯光下,变换着深浅晦明的阴影。

“一点点。”岑沛安姿势不变,只是扭过头,浅色的瞳孔里跳闪着光,似乎还掺杂着其他更深的东西,但刑芷只匆匆看一眼,没敢对视。

“刑芷,你这个月15号有安排吗?”岑沛安紧盯着她的侧脸。

“没有。”刑芷稍顿片刻,“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

“有。”岑沛安把车窗全部降下,让夜风吹乱发丝,酒液浸过的嗓音飘忽低沉,“有场宴会,我缺一位舞伴,你能帮我应付一下吗?”

“我吗?”刑芷为难地看着他。

岑沛安坐起来问:“你没参加过宴会?”

“参加过,不过都是陪雇主去,一般不进内场,就算进去也是待在角落,不会被允许出现在灯光下。”

“这次你可以正大光明地进去,想在聚光灯下站多久就站多久。”

刑芷安静了几秒,动了动嘴唇,没说话,她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直到车子行驶进小区,她才用很轻的声音说:“谢谢。”

岑沛安唇角扬起一点,手指有节奏地敲着车窗,他扭头望向深沉的夜,目光说不上来的轻佻,略含深意地回她:“应该是我说谢谢。”

客厅留了一盏灯,沈捷坐在沙发上看书,他洗过澡,深色的睡衣外加了见灰色针织外套,意外地中和了他身上与生俱来的强势和距离感。

“回来了?”沈捷放下书,朝他伸手,岑沛安顺从地走过来,边走边脱外套,脱到只剩一件衬衫,他笑盈盈地看着沈捷,松下领带,坐到人腿上。

沈捷一手揽住他的腰,凑近他的脖颈,鼻尖蹭了蹭,“喝酒了?”

“喝了一点。”岑沛安把领带挂到他脖子上,双手各扯着一端,朝自己拉近,“不信你闻闻。”

“今天怎么这么开心?”沈捷吻了吻他下巴,又顺着往上亲他湿漉漉的唇瓣。

“开心。”岑沛安改跪在他腿上,双手攀着他肩膀,目光从上至下,“工程批下来了。”

岑沛安贴过去,柔软的唇似碰非碰地蹭过他眉,沈捷喉咙一紧,禁锢人腰的双臂陡然收力。

“上回不是说想出去玩,国庆节我能空出来三天,你想去哪?”沈捷嘴角弯起一点,嗓音变得含糊,话语间掺笑,轻飘飘的,“这次先国内,我元旦争取能陪你出国,好不好?”

岑沛安略略低头,他和沈捷毫厘距离,沈捷额角和脖颈有汗,薄薄的一层,要靠很近才能看见。

这么冷的天,他怎么还出汗呢,他好奇怪。

可是如果他能窥探到沈捷的内心,他也许就不会再觉得奇怪,因为那象征着对爱人作出某种承诺和默许后的忐忑与不安。

岑沛安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胸腔里鼓涨出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尖锐的神经在长时间的理智压制下,被轻轻地拨动了一下,随即而来的是钝缓的轻微疼痛。

“怎么了?”沈捷紧张地圈住他,温热的掌心覆在他手背上,又揉了揉他的胃,“胃里不舒服?”

“没有。”岑沛安摇头,可那股酸胀感却发酵到极限,他抬起头说,“好啊,去江南那几个城市玩。”

“我一会看看哪天订票。”

“不用,交给我,我来安排。”沈捷点点他额心,“你先去洗澡,一身的女士香水味,熏死我。”

“你喷香水我都不嫌熏。”岑沛安嘴上不饶人,抬胳膊掂起自己的衣服,凑近鼻子闻了一下,“我今天也没碰赵亦冉啊?”

“所以你之前碰过她?”

“没有。”

沈捷托起他的屁股,抱着他去楼上洗澡,步子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