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带着一帮小弟,和郑薇的两个师哥推搡,鲁俊昊忽然瞥过来,几秒后,脸上露出一丝阴狠的笑,转头对那两位师哥说:“兄弟,你俩命好,来了个替死鬼。”
说罢,冲岑沛安一抬下巴,身后冲上来几个人。
思绪也就短短碰撞了几秒,岑沛安脑海里冒出一个铤而走险的念头,他顺手抄起桌子上的酒瓶。
刑芷能不能被重新聘用回来,成败就在此一举。
彼时,沈捷正在博物馆,过道的风卷起他挺阔的衣摆,露出里面的深色打底,眼前珍宝无数,他似乎心不在焉,烦闷地反复看腕表上的时间。
身旁响起一道轻柔的询问:“你有急事吗?”
今天一大早,沈捷母亲给他打电话,勒令让他回大院,本以为是什么着急事,到了才明白又是她乱点鸳鸯谱,让自己陪甄美玉逛博物馆。
碍于两家长辈的面子,沈捷不好拒绝,只得开车带人过来。
“我出去抽根烟。”沈捷几步承认也不否认,他视线往别处看了看,“你先看吧。”
“我和你一起去。”甄美玉拉住他的胳膊,又在他轻皱的眉头中,缓缓放下双手,无措地交叠在身前,低下头柔声道,“走吧。”
穿过青花瓷器摆放的廊道,甄美玉悄悄看了他一眼,察觉到他脸上的不耐,心里苦涩片刻,问他:“沈捷,你记不记得我很小时候,你带我来博物馆,给我讲瓷器官窑和民窑的区别。”
“是吗?”沈捷语气毫无波澜,在她又要开口之际,口袋的手机忽然开始震动。
沈捷走到一旁接起,那头是公安局徐副局长的声音,听起来万般无赖,甚至没顾上寒暄,开门见山地问沈捷能不能来一趟公安局。
“什么事?”
“是岑沛安,他跟人在酒店打了一架,对方受了点伤,现在在医院躺着。”
“那你们处理完结果,找人把他送到我那儿去就行。”沈捷说罢准备挂电话,对面赶忙说,“沈总,恐怕您要来一趟,这个情况有点复杂。”
“怎么复杂?对方不肯和解,还是涉及到什么人?”
“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