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听得直走神,得空在沈捷耳边小声问了句:“熙远区不是我们临终关怀策划书上选址所在区吗?”

“嗯。”

29、呲架

会客厅宽敞明亮,落座更是讲究,看似互相寒暄玩笑,实则言语话间你来我往都是试探。

宾客皆是单人沙发,岑沛安不够资格,他坐侍者搬到沈捷右后方的椅子,屏息凝声,耳听八方。

午餐安排在隔壁,依旧是诺大的明厅,摆了好几桌,家眷和秘书单独一桌,岑沛安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他无视掉各方投过来的审视轻蔑目光,拉开椅子坐下,淡定吃饭。

不一会儿,隔壁一行人才悠悠进来,谈笑风生,沈捷进来视线先在圆桌里扫了一圈,看见岑沛安后冲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坐。

岑沛安同他对视,摇了摇头。

饭后,庄园主人邀请他们去酒窖,岑沛安懒得去,一是他去了也插不上话,二是他从早上到现在,精神高度紧张,饭饱后有些昏昏欲睡。

“我不想去。”岑沛安趁人不注意,凑到沈捷耳边小声嘀咕。

沈捷侧头看了他一眼,用同样的姿势和音量回他:“不去涨涨见识?”

“那你去看,回来给我讲。”

“行。”沈捷低低笑了声,不放心地叮嘱道,“别乱跑,有事给我打电话。”

宾客房间安排的都是独栋,岑沛安拿着沈捷给他的门禁卡,回去睡了一觉。

醒来是下午三点,艳阳高照,岑沛安在床上赖了一会儿,拉开窗帘站在二楼露台往远处眺望,瞥见一处露天的泳池。

虽然已到盛夏尾巴,可暑气难消,岑沛安拿着游泳的装备过去,他换上泳裤,站在泳池边戴泳镜,然后一个猛子扎进澈蓝的水池中,压根没注意到旁边遮阳伞下的浴巾和墨镜。

好久没游泳,岑沛安游了几圈感觉有些吃力,他从水里出来,摘下泳镜换了口气,然后又潜下去朝泳池边游,准备上去叫杯果汁。

岑沛安手指触及池壁,他从水里探出脑袋,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水,蓦地感受到一股陌生气息,他猛然睁眼,池边近在咫尺的位置,蹲着一个人,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