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在我旁边吹气,能不红吗。崇宴看他一眼,抬肩膀微微顶了顶他脸颊:“快落地了,可以醒一醒了。”

贺子烊这才自己好好坐直了,头发有点乱,搓了搓两边脸,说他一点也没睡着。崇宴没笑,帮他把小桌板收起来,拍拍他膝盖:“都说梦话了还说没睡着呢。”

贺子烊狐疑地问:“说了吗?”

其实没有。崇宴就想逗逗他:“说了,有问有答的。”

“说的什么?”

“不告诉你。”

“有病,谁要听,”贺子烊嫌他幼稚,手往自己脖颈上摸,大概是没摸到挂着的耳机,又开始找自己座位四周,“我耳机呢?”

崇宴随口答:“我拿着呢,降落了,也别听了。”

贺子烊哦了一声,没别的话,转过脸去看窗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