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
没人为他哭过。现在有人为他哭,他却不舍得。
“告诉我,这是怎么伤的?”林晚风近乎哀求。
“不小心,”严铮说,“杯子碎了,收拾的时候没注意,被刮到了。”
“那淤青呢?”
“健身的时候不小心撞器材上了。”
林晚风很想相信严铮,他不愿往那最坏的地方想。可是严铮显然没有说实话,那些伤痕新旧不一,根本不可能是一次形成的。
林晚风心疼得要死了。
伤口处被轻轻摸过,泛起痒意,严铮听见林晚风说,“对不起。”
光是想到严铮带着这样的伤还要照顾自己,林晚风就忍不住怨自己,为什么这么迟钝,为什么发现得这样晚。
“已经快好了,”严铮说,“一点都不疼。”
林晚风从来不知道严铮这么擅长撒谎。他不过是加了几天班,严铮就要飞过来找他。严铮怎么就不明白,自己知道他生病了,会有多心疼。
“明天上午去见一个朋友,”林晚风的脸埋进严铮的肩膀,“下午我们就回家。”
不会再让你一个人,永远不会,他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