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开始收拾行囊。那些华贵的衣物、精美的玉器、代表身份的令牌印信,全都被萧景珩一件件找出来,仔细收进箱笼的最底层,似乎打算就此封存。他只挑选了几件寻常的便服,还有一些常用的书籍和贴身物品。
沈昭默默地看着他忙碌,也收拾起自己的东西。他的行装本就简单,除了几件换洗衣物,便只有随身的长枪和一把佩剑。
看着萧景珩将一枚刻着“珩”字的玉佩也打算放入箱底,沈昭伸手拦住了他。
“这个,还是带着吧。”沈昭拿起那枚玉佩,玉质温润,是上好的暖玉。
萧景珩挑眉看他。
沈昭有些不自然地别开脸:“路上……或可用作盘缠。”
萧景珩低笑出声,伸手将沈昭揽入怀中,下巴抵在他的发顶轻轻摩挲。
“好,听你的。”他接过玉佩,重新系在腰间。
温存的时刻,萧景珩的手指总是不安分地在沈昭身上游走。他喜欢抚摸沈昭结实的腰身,感受那流畅的肌肉线条。手指偶尔会滑过之前可能被鞭打或滴蜡留下的浅淡痕迹,虽然早已痊愈,但那触感似乎还残留在指尖。
“这里,还疼吗?”萧景珩的声音贴在沈昭耳边,带着热气。
沈昭身体微微一僵,耳根迅速泛红,含糊地应了一声:“早不疼了。”
萧景珩轻笑,手指却在那处轻轻按压了一下。沈昭呼吸一滞,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
“骗人。”萧景珩含住他的耳垂,轻轻吮吸。
沈昭被他弄得浑身发软,只能任由他将自己抱紧,感受着他胸膛传来的有力心跳。简单的亲吻和拥抱,却带着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仿佛只要两人在一起,前路纵有风雨,也无所畏惧。
又过了两日,一切准备就绪。在一个天色微亮的清晨,京城的大部分人还在沉睡之中,两匹骏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靖王府的侧门。
马背上的人皆是一身深色劲装,头戴斗笠,遮掩了面容。他们没有选择繁华的主街,而是穿行于僻静的小巷,避开了巡逻的兵丁和早起的行人,一路向着城门而去。
守城的士兵见是两骑寻常旅人打扮,并未过多盘查,便挥手放行。
出了城门,视野豁然开朗。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尽,远处的田野和村庄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官道向前延伸,仿佛没有尽头。
两人勒住马缰,并肩立马,最后回望了一眼身后那座巍峨的城池。红墙金瓦,楼阁连绵,那是权力的中心,也是束缚他们多年的牢笼。
“走吧。”萧景珩开口。
“嗯。”沈昭点头。
两人不再犹豫,同时策马扬鞭。骏马长嘶一声,迈开四蹄,沿着宽阔的官道向前飞驰而去。清晨的风吹拂着他们的衣袂和斗笠的边缘,带着泥土和青草的清新气息,也吹散了心中最后一缕离愁别绪。
天地广阔,前路漫漫。
但此刻,他们心中只有自由和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双骑并驰,绝尘而去,渐渐消失在晨曦的薄雾之中。
自离开京城,不觉已过旬日。一路向北,官道渐渐变得不再平坦,沿途的城镇也日益稀疏,景致愈发显得荒凉。两人晓行夜宿,风餐露宿,虽然辛苦,却也别有一番滋味。少了京城的繁文缛节和明争暗斗,心境反而愈发轻松自在。
这日傍晚,天色阴沉,眼看一场雨就要落下,两人恰好行至一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郊野岭。幸好在路边发现了一家孤零零的驿站,虽然看起来颇为破败,但总算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
驿站的驿卒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睡眼惺忪,见有客至,也只是懒洋洋地指了指马厩和旁边一栋低矮的瓦房。
萧景珩将马匹交给沈昭照料,自己去和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