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2 / 3)

心士气。他必须尽快将这支队伍重新拧成一股绳。

从校场回来,天色已近黄昏。沈昭回到分给自己的院落,屏退了侍从。热水早已备好,他需要好好泡一泡,洗去一身的疲惫和寒气。

褪去层层衣甲,露出精悍结实的身体。常年征战留下的伤疤纵横交错,平添了几分阳刚之气。唯独那耻骨上方,银色的锁具在昏暗的烛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与温热的皮肉形成鲜明的对比。

沈昭小心翼翼地迈入浴桶,温热的水瞬间包裹了身体,让他舒服地叹了口气。他尽量放松身体,却始终无法完全忽略那锁具的存在。它像一个异物,牢牢地嵌在他的身体里,提醒着他那段身不由己的经历。

沐浴过后,沈昭换上干净的中衣,坐在榻边擦拭着湿发。夜色渐深,帐外风雪呼啸,衬得帐内格外安静。他拿起桌上一本兵书,却怎么也看不进去。脑海里总是控制不住地浮现出萧景珩那张俊美却可恶的脸,以及他强行给自己戴上这锁具时的情景。

羞耻、愤怒、不甘……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最后却都化作一种无力的烦躁。他将兵书丢在一旁,起身在帐内踱步。胯下的锁具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不时碰到大腿内侧的嫩肉,激起一阵细微的电流般的刺激。

身体里的那股邪火似乎又开始蠢蠢欲动。这么多日子以来的禁欲和压抑,让欲望积攒到了一个临界点。可偏偏,他被锁住了,连自己解决都做不到。

“操!”沈昭低骂一声,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亲兵的声音:“少将军,京城密信!”

沈昭心中一动,沉声道:“拿进来。”

亲兵掀帘而入,双手呈上一封用蜜蜡封口的信件。沈昭接过信,挥手示意他退下。

帐内只剩下他一人。沈昭走到烛火旁,借着光亮仔细查看了信封上的火漆印记,是靖王府的标记。他撕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

展开信纸,熟悉的笔迹映入眼帘,正是萧景珩那手漂亮却带着锋芒的字。信上内容很简单,只说他奉新帝旨意,前来北境巡视防务,不日即将抵达。

沈昭捏着信纸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

他来了……

那个给他戴上这屈辱锁具的罪魁祸首,竟然要来了!

是来“检查”他这个阶下囚是否安分守己?还是……专门来看他笑话的?

沈昭说不清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有愤怒,有警惕,也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隐秘的期待?期待什么?期待他来解开这该死的锁?还是期待……别的什么?

他将信纸凑近摇曳的烛火,看着它一点点卷曲、变黑,最终化为一捧灰烬,簌簌落下。

帐外的风雪似乎更大了。沈昭走到帐门边,猛地掀开厚重的帘幕,冰冷的寒风夹杂着雪沫扑面而来,让他瞬间清醒了几分。

他眯起眼睛,望向遥远的南方,京城的方向。夜色浓重,什么也看不见。

萧景珩,你终于要来了。

数日后的黄昏,边城的西城门外,寒风依旧凛冽,残阳将天边的云霞染成一片凄艳的血色,也给覆盖着皑皑白雪的大地铺上了一层金红的光晕。

一队精锐的锦衣护卫簇拥着一辆华贵的黑色马车,踏着积雪,缓缓驶近。马蹄踏在雪地上,发出沉闷的咯吱声。车轮碾过,留下一道深深的辙印。

沈昭一身黑色嵌银丝的戎装,外罩同色的狐裘大氅,早已率领李莽等一众将领在城门外等候。北风吹动他束发的黑色缎带,也吹拂着他大氅边缘的白色狐毛。他面色沉静,目光平视着前方,看不出丝毫情绪。

马车在距离城门十余步的地方停下。车帘被侍从掀开,一个身着月白色锦袍,外罩紫貂大裘的年轻男子,从车上从容不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