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扒开襟口,看到胸口未消的指痕,乳头肿胀着,顶着绵软的布料。
夜里,他的旁边确实有人。
肉体贴合,粗暴揉捏的触感太过真实,他忘不掉。
阮承青突然冲回屋里,无头苍蝇似的在屋中乱窜收拾,他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却无法保持冷静。
一股莫名且强烈的直觉,在提醒他,快走。
番外五
阮承青站在院门前,微微出神,他再次尝试用力,只听到金属碰撞的声音。
是锁。
有人在外面上了锁。
阮承青抬头看着高高的院墙,当日建这座小院,朱瞻佑说,荒村偏远,人迹罕至,要是出事,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才更要防悍匪。
阮承青掀起眼皮,看了眼比他高出一个半头的朱瞻佑。
阮承青笑着说,有几个匪能比你悍?
朱瞻佑:“我害怕。”
阮承青:“怕什么?”
“我是怕,总会有我不在的时候。”
阮承青在院子里坐了一天,饿了把厨房里剩的糕点掰碎了,就着水吃。他想不明白,什么人会在夜里摸进他的房间,又把他锁在这里。
阮承青焦躁的蹲在墙角自言自语,不知过了多久,猛的一个哆嗦,回过神才发现他拿着刀,正往手腕上比划。
阮承青一阵后怕,他知道自己病过,但已经很久没这样了。
第二日傍晚,门外有了声响。阮承青眼珠缓缓移动,往门口看。
门用力晃了一会儿,阮承青冷眼看着,一声不吭,直到有人在外面大声道:“诶?老板,你在里面么?”
“……”
阮承青一怔,随即猛的起身,他又听外面叫了两声,才脚步极轻,慢慢靠近,道:“是王五?!?!”
“诶!”
“你怎么来了?”
王五回他,我早不就说了要来看你?你怎么回事,怎么被锁在里头了?
阮承青说,你帮我看看,有没有什么顺手的东西,能把外面的锁撬开。
王五说,你等着。
门板响了几声,一道硬物撞击的声音响起。
锁砸在地上,房门开了,阮承青抬头,笑容僵在脸上。
王五后面站着个十分高大的男人,他生的极高,站在门前,笼下一片阴影。
阮承青僵住了。
王五往后缩了缩:“老板,这位贵人找你。”
赵常来赶到时,正看到秦川扯下阮承青脸上那张皮子面具,那底下,是张惊绝秾丽的脸。
阮承青退了一步,他看着秦川,那是一种极其恶心,无比憎恶的眼神。
秦川神情复杂的脸,登时一片惨白。
赵常来忽然就懂了,为什么盛清帝不肯做推开门的第一个人。
他承受不了阮承青尖锐的憎恨。
秦川伸出手,被阮承青推了小瞧一下,秦川一把攥住他的手,把他拖进院子里。
王五蒙了,问:“这是怎么回事?”
他被捂住嘴,一把横刀抹到脖子上。
朱瞻正进门时,阮承青已经被扒干净,脖子被死死扣着,被按在床上强暴。
阮承青骂他去死。
秦川的眼睛,比身上绷带透出的血还红,这么多年不见,他不知道阮承青怎么会说起话这么难听。
以前的阮承青不会这样。
他安静的待在宫中深院中的一角,也不顶嘴,那天夜里,他下了那么重的手,险些把他打死,他都没吭什么声。
秦川把他抱在怀里,力道太大,阮承青喘不过气,肋骨咯吱的响,他越是尝试推开秦川,对方就越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