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几何图形。他猛地扯开领带,丝绸面料在他掌心发出不堪重负的撕裂声。
“去你妈的!”他对着手机低吼,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淬毒,“谁放警察进去谁跟那姓周的一块死,东郊仓库!”
通话结束的忙音里,段回竞终于注意到西裤上暗红的血迹。他记得虞亭唯一的伤口在左胸上方,裤子怎么会有血?
手术室的门刚滑开一道缝隙,段回竞已经箭步上前,一把攥住主治医师的白大褂。
“他怎么样?”
声音哑得不像话。
医生摘下口罩,露出疲惫却谨慎的神情:“中度脑震荡,左肩胛骨骨裂,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
段回竞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手背上蜿蜒的青筋清晰可见。
“还有…”医生突然欲言又止。
“说!”
这一声暴喝在走廊激起回音,护士站的几个人骤然抬眸。
医生深吸一口气:“患者是双性人,您知道吗?”
段回竞瞳孔骤缩,突然意识到什么,声音陡然低了下来:“有人侵犯他了?”
“没有性侵痕迹。”医生摇头,却在下一秒投下惊雷,“但他怀孕了,约七周。目前因精神刺激和身体创伤,有先兆流产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