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回竞喉结滚动了一下。他走到母亲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双手交握放在膝上:“我之前谈过的那两个,最长的没超过三个月。”他顿了顿,“但虞亭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文霞拿起茶几上的玫瑰水,在掌心倒了几滴,“就因为他离过婚?还是因为”

“因为只有他让我想安定下来。”段回竞打断道,声音低沉却坚定,“我可以把名下所有资产公证给他,可以在婚前做财产分割,甚至可以签协议如果将来我变心,净身出户的人是我。”

文霞拍案而起,玫瑰水瓶翻倒在茶几上,液体缓缓渗进昂贵的红木纹路里:“段回竞!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清楚,但虞亭不允许我这么做。”段回竞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母亲,“我要娶他,就像我父亲当年非要娶您一样。”

这句话让文霞瞬间失了气势。她跌坐回沙发,保养精致的指甲无意识地刮蹭着真皮扶手。

“他身体不好,您去找他那天他身体状态非常差。”段回竞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妈,我不是来跟您吵架的,您不是最疼我了吗,让我幸福好不好?”

文霞别过脸去,望向壁炉里跳动的火焰。过了许久,她才轻声道:“跟你爹一个样。”

段回竞苦涩地笑了下,走到文霞身前蹲下,拉着她手提了提嘴角:“我爱您。”

风雪肆虐,八十公里外的某教室内。

窗外的雪粒子簌簌敲打着玻璃,教室里的暖气嗡嗡作响,讲台上空无一人。

前排的班长频频看表:“奇怪,虞教授从不会迟到…”

“是不是雪太大堵路上了?”

“不可能,”后排男生掏出手机,“早上我还看见他从一辆宾利上下来呢,老酷了。”

教室门突然被推开,系主任魏明远带着一身寒气走进来。他扫视一圈空荡荡的讲台,眉头立刻拧成了结,他掏出手机拨了出去。

机械的等待音在安静的教室里格外刺耳,直到自动切断的忙音响起。

虞亭怎么会旷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