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地名,司机说:“挺偏啊,你在那做什么?看你的衣服是当兵的吧?”
镜子里呈现的是青年冷峻的面孔,一双眼睛让人无端想起黑夜里行走的恶狼,司机直觉这位客户不好惹。
孟殷回到训练营地月亮已高升,处处黑影如鬼魅。
他熟练地爬墙,落地,面前有个人影早等着他。
负责他所在小组的李长官背手,他年近四十,长期的风吹日晒使得皮肤黝黑发亮,他皮笑肉不笑地冷问:“去哪啦?”
孟殷站正,绷紧下巴。
“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吗!”李长官笑容一收,嗓门洪亮:“跑!负重跑完操场五十圈!天不亮不许停!”
孟殷没有反抗,回到器械室拿沙包绑上腿脚,立刻围着操场跑起来。
操场上青年的身姿充满爆发力,步履扎实,李教官坐旗台的台阶上监督,到后半夜月光更加皎洁,万物俱静,只有孟殷的一下比一下结实的踏地声响。
他累得倒地躺下时,天边的鱼肚白耀眼,唤醒温柔的晨曦。李教官早不知什么时候离开。
躺下没多久,枕着自己的胳膊喘气,清晰的脚步声朝他靠近。
“厉害啊厉害,”来的人拍掌,“我差点以为你要被陈·蛤·蟆折腾死,特意看你断气没。”
陈·蛤·蟆正是陈长官的外号。
孟殷没回话,他伸出手,对方拉他起来。
“你一晚上没睡,今天白天训练又不能落,吃得消吗?”男生为他拍去肩上沾到的杂草。
孟殷舔了舔干燥的唇,汗水湿透的衣服贴紧他的皮肤,轻易勾勒出他的肌肉走线。
男生叹啊叹,摇摇头:“又为那妹子?”
孟殷的沉默等于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