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掀开被子就要跳下床去找人,恰巧这时厢房的木门被人推开, 定眼看去, 可不正是脸色苍白走路都在飘忽的隋简?
“你伤得这般重不好好疗伤,怎么还在外头乱跑?”
云深下了床就冲他奔去,扶着他落座,脸上全是惊吓担忧和后怕的神态, 掺杂些许的放松。
隋简虚虚握拳抵着嘴角,眼角余光朝未关上的房门看去, 门外一道黑影一闪而过。他收回目光, 朝云深虚弱一笑,道:“我没事, 别担心。”
“骗子!”
云深很生气,噘着嘴环臂抱胸,扭头瞥向一边不愿再看隋简。
这都伤得就吊着一口气了,还在外头乱跑就算了,还敢说谎。
他哼了哼,道:“你这般不爱惜自己的性命,日后受了伤我可就不管你了!”
他话说得重,隋简还是第一次发现原来人参精生起气来这般厉害。
他扯了扯人参精的衣袖,为自己辩解道:“我只是躺得有些累了,起身在外头透了一会儿气。”
“这不你一醒来我便回来”
话音刚落下,隋简便忍不住闷咳了好几声,咳得青白的脸颊都浮起两抹病态的潮红。
云深看他这样子纵使有再大的气也没了。他一边为隋简拍背顺气,一边外强中干的放狠话:“下不为例啊,再有下次我真不管你了。”
隋简忍俊不禁的揉揉他发旋,轻声道:“好,下不为例。”
云深这才抿着唇暂且原谅了他一回。
.
边陲小城终究不是适合久留的地方,云深和隋简休整了两日便出发离开了。
飞舟上,隋简正靠着日精和云深的凝聚的木系灵气辅助疗伤,无所事事的云深则趴在夹板船沿板上看风景。
这看着看着,他发现飞舟前往的方向好像不是去玲珑塔。
这是又要去哪里?
云深满腹疑问,但由于隋简还在疗伤,他硬生生忍到隋简结束以后才问他。
隋简解释道:“这是去药王谷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