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说:“护城大阵都爆炸了也没有炸死一两个,血亏啊!”

护城大阵的平日的维护是需要巨量的灵石的,就这么被毁了,云深仿佛看到自己的灵石全部长腿跑了一般,心疼得滴血。

隋简挑眉嗤笑道:“等会儿我把他们都杀了,就不亏了。”

“那倒也不至于。”

云深想了想,还是摇头制止了隋简这凶残的想法。

他跟天道还打着赌呢,隋简万一大开杀戒杀红了眼,真搞得血流成河了怎么办?那岂不是自己要输给天道?

云深绝对能让这事儿发生。

他勒令隋简:“还是少造杀孽的好,就当日行一善了。”

隋简不置可否。

这些渡劫大能都是各门各派中老祖宗级别,说一不二的存在,去哪都是受人阿谀奉承毕恭毕敬的,还是第一次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在弟子面前丢了脸面,又听了两人旁若无人的对话后气得脸色都涨红温了。

“就凭你还想将我们全杀了?简直就是大言不惭!”

有人沉不住气跳了出来当枪头鸟,顿时其余人也跟着附和叫嚣。

隋简冷冷瞥了他们一眼,那轻蔑的眼神,压根就没将他们放在眼里。

如此目中无人的嚣张态度,换作是旁人估计早已经怒火中烧的上去跟他决一死战了,但能成为修仙界顶尖的大能又有几个是善茬?

即便再生气他们也不会头脑发热贸然行事,几人互相看了一眼,决定共同联手对付隋简。

同为渡劫期,任由隋简能力通天,车轮战下来耗都能把他耗死。

这个时候他们也不讲究什么脸面和武德了,同时祭出本命法器配合着封锁了隋简每一个方向,意图一举将他拿下,不给任何脱身的余地。

云深穿过来几年都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他自知自己帮不上忙只求不拖后腿,于是迅速化作人参精的本体,呲溜一下钻进隋简的衣襟,只露出脑袋和头顶的叶片小红花,一根参须探出来语重心长的拍拍隋简的肩膀道:“我已经躲好了,接下来就靠你自己了。”

他话音落下好像想起什么来,参须探到头顶的小红花花蕊里,将已经长到尾指指甲盖大小的种子卷了起来,丢进了空间戒指里,以防到时候打架波及丢了种子,到时候哭都不知道去哪儿哭。

做完这一切后,云深便死死的扒紧了衣襟的布料,俨然是准备开始看戏了。

隋简瞧着又好气又好笑,他牙根痒痒,想将人参精抓出来狠狠蹂躏泄愤一番,但那些大能的攻击已经离他不到十丈的距离,眼看着杀招就要招呼到身上,他只能不爽的啧了一声:“小没良心的,回头再收拾你。”

然后话音落下,一柄纯黑色泛着血光,剑身布满豁口铁锈的长剑冲天而起。

它悬立于隋简的头顶,剑锋朝下,剑身兴奋得嗡鸣抖动,杀气腾腾的剑气如有实质,竟生生凭着剑气就将近在咫尺的杀招震碎。

谁也没想到隋简手中竟然有如此厉害的剑,还是一把入了魔的魔剑。

几人纷纷后退,心中大骇,他们总觉得不对劲,明明隋简身上气息纯正,为何他的本命剑入了魔,作为剑主的他却不受任何影响?

本命剑与普通灵剑不同,与剑主相当于为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没道理剑入魔了,剑主却什么影响都没有。

这其中必然有他们没想通的关键。

“去吧,好好陪他们玩玩。”

他们想退,但隋简却不让。戏台已经搭好了,好戏也开了场,哪有中途罢演的道理?况且步纵可还没现身呢。

本命剑得了许可浑身血光大盛,竟凭借一己之力以一拖六。

浮光和赵随云这回不再躲在最后头浑水摸鱼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