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站不稳,只能和他互相支撑着摇摇晃晃在深宵的街头走:“说……说!”

“我遇到个人,”张乾坤说,“我想追他!”

“……追!”

说完两个人笑得更厉害,胡话一句接一句。

傅璟三比他稍微清醒点,至少还认得路,他把张乾坤一路送到家门口,替他敲响了门后,把人扔在楼梯间就走了。他扶着墙踉跄着走出去时,还听见张乾坤傻乎乎地喊:“要发财啦,三哥我们要发财啦”

他笑着摆了摆手,也不知道张乾坤看到没有。

那天夜里醉醺醺的傅璟三走回自家楼下,气力像是猛然被抽干了似的,死活也踏不上台阶。他就在楼道口坐下,身旁的墙面上还有已经斑驳脱漆的“拆”字。大约市规划局把这块地方忘了,把他们这些等待拆迁款来逆天改命的可怜人也一并忘干净。

傅璟三坐在那儿,反复的拿出手机,又放回去。这动作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之后,他拨通了某个电话。

他是想问问霍云江现在是不是结婚了,是不是和他的太太正在床上相拥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