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璟三对境外的景色什么的仅限于知道一个“富士山”“东非大裂谷”,于是男人说想来,他就同意了。

无意义的旅途他们已算不清踏过了多少天,费劲功夫白跑一趟或者眼看要抵达目的地时又改变心意掉头回去的事他们也没少干。

反正最开始就知道,也没什么意义,自然不会再去追寻去往某处的意义。

但傅璟三全然没想过情况会是这样下飞机时是深夜三点半,这穷乡僻壤的小国家里,晚间的机场连TAXI都找不到,唯一能离开机场的办法是到天亮搭乘始发的巴士。他们可选择的是在昂贵到吓人的机场宾馆里住一宿,或者在航站楼外的露天长凳上对付对付。

“会花一千多去睡三个小时的人肯定脑子有问题啊。”在霍云江提议前,傅璟三抢先一步下了定论。因此男人只斜着眼看他,利用身高优势展露不爽:“那你是什么意思。”

“玩三个小时手机等巴士来啊。”他说。

结果在金属制的长凳上,傅璟三掏出手机来,右上角的电量却已经不够他打发时间了。即便这三个小时他什么也做不了,在他的价值观里也比去机场宾馆浪费钱要好得多。他们各自坐在长凳的一边,中间不知怎的空出了一个人的位置。两个人抽着烟看远处高速公路上偶尔飘过的车灯,就连闲聊也没有。

傅璟三心里窝着火。

霍云江只说可以去看看蓝色的河,却没说他们会到这么个穷乡僻壤的国度。

大约霍云江心里也窝着火。

明明可以去宾馆休息一夜却非要坐在这里吹风受蚊虫骚扰,在男人看来才更有病。

四点多的时候傅璟三开始犯困,头往下栽了好几次后,男人强硬地拽过他的肩膀,让他睡在自己肩头:“困了就睡,车来了我叫你。”

“哦……”

过去也不是没有这种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