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照雪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却道:“好,我听着。”
丁开持续僵硬状态,虽然不识得那张脸,但他能感受到自己傀儡的气息就在对方身上。
那这人是谁也用不着多说。
殷照雪站在原地没动,江渔深吸口气,勉强平静下来,起身朝他走了过去。
脸上鞭痕虽已褪尽,但她的脸色绝对算不上红润,甚至还带着股大病初愈的脆弱苍白。
丁开注视着她的背影,没忍住想:难怪杀神会动心,这妹子不仅长得漂亮,连这份淡然都是天下独一份。
江渔透过敞开的门看到了屋外。
殷照雪身后是一排横式的乌木护栏,护栏外是一面画着群山的水墨石墙,其上云雾缭绕,水色环绕,萦绕着持久不散的道元气。
石墙左上角雕刻着几个遒劲而不失潇洒的大字:
群玉山群玉客栈。
隐隐有人声传入耳中,还有脚步落在台阶之上的回声。
走到近处,江渔微微抬头注视殷照雪,忽然就想到了那声软软糯糯的“娘”。
而今却只剩一双微寒的眸。
微寒的眸淡淡俯视而下,瞳色漆黑,又似乎暗藏深意,叫她产生一种大事不妙的错觉。
很快她便知道这不是错觉。
一个个人头忽然自殷照雪身后冒了出来:
“怎么回事?怎么站在门口?”
“怎么了围着这么多人,在看什么呢?”
“不知道啊,我看有人过来我也就过来了!”
“有没有知道的人能说说情况,看不明白啊。”
有人应道:“好像是对夫妻吧,是妻子红杏出墙,里面还有个小白脸坐着呢……”
红杏出墙江渔:“……”
小白脸丁开:“……”
江渔脸都僵住了,偏偏殷照雪稳稳站在原地,没有丝毫移步的意思。
什么意思?
无视那些让人头皮发麻的目光,她“紧紧”牵住他的手:“夫君,先进来再说。”
殷照雪却不动如山,连带着他身后站着的两位疑似前下属的存在也是同样。如同安保,一左一右维持秩序,容许人围得越来越多,但不让他们多靠近一步。
“不必,就在这里解释清楚吧,这关系到我们之间的信任,”他慢条斯理道,“既然夫人爱我,我也爱夫人,就要在第一时间掐灭这种误会。”
“尚川府多的是侠义之辈,目光雪亮,一定能辨别夫人说的是不是真的。”
末了,他垂下眸,回握住江渔的手,十指紧扣,压低了声音道:“我不想再被夫人敷衍过去了。”
此话一出,群情激昂,纷纷道:“是啊是啊!我们尚川府最不缺的就是侠义之辈,误会是小,可断不能失了夫妻和气!”
“这位夫人还是赶紧解释解释吧!你夫君如此宽宏大量,提着灯笼都找不到这样的男人了!”
……
确实找不到这样的男人了,殷照雪这样的存在绝对属于世间独一份,再多就是危害了。
声音叽叽喳喳传到江渔耳中,使她不由想捏捏眉心。
居然已经到了尚川府,她这是昏了多久?
等等。
心思一顿,江渔忽然想到一种可能。
难道说殷照雪刻意站在门外不动是因为又到了一个地方,要立人设?
她确认般地看向他,却在这时,耳中飘进一道被刻意放大的低沉男音
“人都检查完了吗,确定殷照雪没在其中?”
“回禀大人,其余检查完了,还差一间房。”
“哪间?”
当下江渔便什么都明白了,心底哑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