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清醒,她的命,牢牢掌握在殷照雪手中。
稍有?变动,念头一转,殷照雪捏死她,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易。
他们之?间还埋藏一个大?雷,万一殷照雪知?晓她可能就是寻了许久的拂光转世……
那画面太美,想想江渔就想原地?去世。
自己死了至少还能免收桎梏,鬼知?道落到殷照雪手里会?迎来什么?样的下场。
江渔捻了捻指尖,顺手就抓起了殷照雪垂在两人中间的一缕发,殷照雪看她的目光也落在她抓头发的手上,又?看她抬起眼眸,目光专注,就要?一丝不苟地?将?这缕发拨到他肩后。
被牵扯的轻微触感?从发尾传至发根,使心头生?起一种毛骨悚然的退意。
殷照雪抬手按住她,将?自己的头发解救出来,随意往后一拢,人也退开一大?截,道:“你?从哪里学来这些?弯弯绕绕的手段?”
江渔露出疑惑的眼神,弯弯绕绕?她发誓只是想对付这些?不安分垂落的头发而已。
不过这样倒也不错,拉开距离,压迫感?也少了许多。余光扫到原本僵硬得不敢动弹的小玄月虎,都敢偷偷喘大?气了。
江渔顿时笑得眉眼弯弯,她越来越喜欢看别人和?当初的她一样被殷照雪迫害的样子了。
江渔起身走到小玄月虎背后,安慰似的摸了摸毛绒绒的大?脑袋,平静地?说:“先前我在想我们之?间的婚契。”
“当初你?身受重伤,碍于渔村的规矩,我没有?救你?的打算,这道婚契的初衷是为了你?能够活下来,”她直截了当,“既然你?现在已经性命无虞,什么?时候才能给我解开婚契?”
“我现在性命无虞?”殷照雪低声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