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照雪冷冷笑了一声,不说?话。
“……”
江渔有些麻爪,虽然不明白他?想听什么,但还是绞尽脑汁,将自己的看法说?的更为详尽。
“虽然你?们本质上是同一个人,但我最先认识,待在一起最久的都是你?,不是很了解你?过去的另一半。”
这是实话。
通过玉简总共就?见了三面,哪来更多的了解?
殷照雪转过头看她:“实话?”
说?完又补充:“我知道你?撒起谎来脸都不红。”
江渔点头:“实话,真的不能再真。”
殷照雪沉默一会儿,说?:“你?还真是个无情无义的女人。”
江渔不明所以?地眨眨眼,作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托腮看着河面中的自己反问:“无情无义的女人不会自责难过,这不很好吗?”
若她真如殷照雪所说?无情无义,那才好呢。
*
得益于妖君的强悍体质,当晚琴辞成功苏醒。
事情正如江渔所说?,地牢的环境让她收到了刺激,生为人时?的记忆在她睁眼的那一刻尽数回归。
相较之下难以?接受的是自己已经变为妖鬼的事实。
更加难以?接受的是左谏言竟化作一柄剑伴随自己身旁。
他?们相识于偶然,概括下来,不过是一名红尘歌女意外救下受伤的督察使,为其倾心,对方却?不告而别的故事。
看着眼前的剑,一滴晶莹的泪从琴辞眼眶滚落。
“阿辞……”
正欲贴近的剑身被一根纤纤玉指轻轻抵住。
泪痕已经干涸,琴辞将手收回,声音柔和,却?是对待陌生人的语气:“我叫琴辞,叫我琴辞。”
左谏言如遭重击,流光溢彩的剑身都因?这句话而变得灰暗无光,仿佛刚从哪个土坑里挖出来,蒙了层薄薄的灰。
第二日见到左谏言时?江渔吓了一跳,简直是判若两剑。
旋即她便?得知琴辞前半夜时?醒了过来,已经恢复了记忆。
“这是好事啊!”江渔知晓左谏言平日里也?在为琴辞讲诉从前,不由?得说?道,“您不应该为此高兴吗?”
怎么整个人变得灰扑扑的?
看着她想用水洗一洗,从前流光溢彩的样子?多好看啊!
左谏言还未发话,一边的殷照雪倒是先说?:“别管他?,是他?自作自受。”
剑身霎时?间又黯淡许多。
看到一半的书被又被合拢,扫了眼兴致似被转移的江渔,殷照雪语带催促:“有事快说?。”
别耽误他?们看书的时?间。
“是我的事。”她柔声道,“我有一事相求。”
琴辞从外边进来,恢复记忆的她面容更显柔和,眼有神光,平添一分从容,浅笑时?就?像春日风过湖面,似漾起柔柔水波,温婉,却?不随波逐流。
江渔第一眼看去,还以?为看到了司听。
温柔的人总是相似,这位琴辞姑娘身上有种与司听相似的温柔。?*?
她不可避免被吸引了目光。
旋即后腰一痛。
“?”江渔收回视线:“你?做什么?”
殷照雪轻掸指尖,一副不用谢我的语气:“沾了东西?,我帮你?弄了。”
他?看向琴辞,轻抬下巴:“说?。”
琴辞正了正神,将腹中早已准备好的措辞托出。
涵盖意思,是她想要加入屠灵楼。
虽然此前一直在为殷照雪做事,但他?们之间的连通只能左谏言。
她恢复记忆的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