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情很好,见殷照雪待在一旁没出声,考虑到能够如此?顺利地缔结完联系也有他出力?的因?素,主动提起:“你想与他们说什么?我给你传话。”

殷照雪没想到她会这样?说,笑了一下,意味深长说道:“那就代我……和你那位司清师父问好吧。”

江渔皱了下眉:“你们又不熟,特意跟她问好做什么?”

“她是靠自?己度过了死劫的天命师,”殷照雪微微勾唇,“特意问好自?然是值得?。”

江渔总觉得?这家伙话里有话,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

一股血腥味弥漫上鼻腔。

江渔往下看了一眼,果不其然瞧见透过衣物的血色。

两人随便找了间屋子,江渔祭出雷鸟,如上次般依法炮制,鼻尖的血腥味道被焦香所覆盖,这一刻江渔被勾起了些微食欲。

烤肉的香气。

她不着痕迹嗅了嗅,微微凑近确认‘火候’,示意雷鸟停下。

雷鸟正劈得?兴奋,闻言意犹未尽地收起翅膀飞回她肩上。

江渔摸了摸雷鸟,去看浑身散发着‘诱惑’香气的殷照雪。

这次比起上一次也好不了多少,殷照雪生得?本就白,忍着疼痛汗如雨下,脸色与唇色的对比愈发鲜明,就好像雪地里盛开的一簇寒梅。

但好歹这次意识还算清醒。

在雷鸟脱离的一瞬间殷照雪就意识到了什么。

“你给我留了什么?”

语气还算好,不像是质问,不知是不是虚弱的缘故。

心中有了定论,江渔又摸了把?肩上的雷鸟,坦然道:“一点定位的小东西,只有我和它?知道,以后要是有事,我想快点找到你。”

虽然这样?说了,但被拒绝抹掉定位的概率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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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代表行踪曝光。

殷照雪不用信鸟,正是因?为不想暴露自?己的行踪。

“你有什么事,还要找我?”殷照雪推开江渔想要扶他的手,略显吃力?地起身。

生雷覆盖全身,带来?的是刺入骨髓般的痛苦,同时也代表了血肉重生,筋骨在雷霆的锻造中变得?更加强健。

这会儿生雷刚停,一呼一吸间浑身各处都有刺痛传来?。

殷照雪很能忍痛,最初动作有些吃力?,不一会儿就变得?与常人无?异。

听他这么说,江渔只当他是拒绝。

此?时已是深夜,耳边有水声传来?,疲乏感逐渐在身体里传开。

回去时夏琅月还未睡下,两人商量好同睡一床,江渔收拾好一切,躺在她身边闭上眼睛。

翌日?。

睁开眼睛,雷鸟告诉她一个好消息。

“定位还在。”

江渔看着床顶反应了会儿,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才反应过来?。

殷照雪没有抹去定位。

为什么不抹去定位?这样?会有暴露行踪的麻烦,按理来?说不应该。

她以为昨夜的话就是明确的拒绝来?着。

但现?在也想不了那么多了。

这一夜睡了跟没睡差不多,甚至还不如不睡。

她又做了那个梦,梦中的小女孩儿,追着那个疑似清和道君的存在。

上次的梦结束在一句‘你也要抛下我吗?’这里。

那道与她一模一样?的声音,让江渔更加在意起了转世的存在。

第一次和第二?次的梦为连续发生的场景,都是追赶着前面那个人。

这次的梦则接在上次之后,在她说出那句话后,走在前面的人终于不再?遥不可及,好似放慢了速度,她则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