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题是,那柄陌生的天兵,为什么会对殷照雪直呼拂光?
江渔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觉得殷照雪心思深沉。
绕过廊道,温藏望着满地狼藉,满脸心疼之?色,在他面前就是殷照雪,江渔脚步一顿,两人正好?看来。
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就像两道望不见底的深渊,其间阴风阵阵,弥散的寒气刺人骨髓。
想起方才亲手给?他套上的平安坠,江渔就想扇自己一巴掌,或者说更想扇殷照雪两巴掌。
就没见过这样能憋的人,这种人一般都没憋好?屁。@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江渔走到温藏面前,提出了赔付的请求。
“啊?”方才还跟殷照雪哭诉的温藏一愣,口型变换半天,“这难道是……”
他看到殷照雪从那个方向过来,又这样无法?无天,肆意毁坏,还以为是他干的,正在索要应有赔偿,没想到是江渔。
江渔背后可是站着神女。
温藏俊朗的脸登时皱成一团,咬牙拒绝:“不用!我不缺这点钱!”
拒绝完他心痛的无法?呼吸。
哪里?是不缺?很缺的好?不好?!
殷照雪看他嘴硬,站一旁冷笑,你方才对我可不是这么说的。
忽然?一只手伸到他面前。
经?过思考,他将手放了上去。
江渔:“?”
谁要跟你牵手?
她将手甩开,脸上挂着笑,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夫妻本为一体,我犯了事?要赔钱,这钱夫君得出吧?”
温藏在旁支吾:“其实没到犯事?这个地步……”
说得多严重啊,神女知道了不会不高兴吧?
被甩开手的殷照雪看着江渔,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她心底的想法?和面上表现得出来的并?不一样。
像是在生气。
殷照雪放开感知,她果然?是在生气。
掏钱的动作极为丝滑,熟练得仿佛经?过千万次实践。
江渔看也未看,交给?温藏,坑完一笔钱,转身就走。
温藏收下钱乐滋滋,抬眼时只看到两人的背影。
殷照雪亦步亦趋跟着江渔,这场景,怎么看怎么诡异。
揉了揉眼睛,再看时两人已经?消失在拐角。
于是他弯腰摸了摸狸兽的脑袋,喜滋滋询问:“你的休息室可以重建,开不开心?”
狸兽给?了他一记舌舔,迈着猫步离去。
……
殷照雪拦住江渔去路,开门?见山询问:“左谏言都跟你说了什么,为什么生气?”
江渔:“……”
实话说是想扇你。
殷照雪牵住她的手,冲她笑,说:“你说夫妻本是一体,我觉得很对。所以我想知道夫人为什么会生气?”
末了又道。
“你不说我也可以去问左谏言。”
殷照雪轻言细语,明明表情柔和,但放在他身上,总让人觉得是威胁。
这倒也是实话,经?由左谏言之?口,两人所谈之?事?很难瞒得过殷照雪。
江渔特意走过廊道,没想到自己还没提起殷照雪就主动询问了。
他人主动,便意味着自己已经?掌握了主动权。
至少现在主动权掌握在她手里?。
江渔心中有数,微微凑近说道:“因为你。”
落在耳边的声音字字如珠,清脆动听。
殷照雪没稳住心跳,漏了一拍,脸上强装淡定?。
但一见江渔远离后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顿时有些心痒。
江渔没发觉现在的自己有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