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孩子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

因着上辈子的关系,江渔对弟弟这种生物感官复杂。

恰巧殷照雪也有一个?弟弟,更恰的是这个?弟弟前不久还献出了一滴心头?血,让人成功做了血脉追踪。

害得殷照雪差点死了,她也差点死了,最后还要带着殷照雪躲躲藏藏。

经此一事,江渔对殷云泽的那点微弱好感烟消云散,丝毫喜欢不起来。

她实在想不通,殷云泽为何要献出一滴心头?血让人去追杀殷照雪,两人似乎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要说恨,也该是殷照雪恨他,更何况不管以前还是现在,殷照雪都没有针对殷云泽的迹象。

他从未主?动提起殷云泽与?雁无心,一个?人走得远远的。

但江渔知道,有时候越是不在意,就越是在意。

因为她曾经也一样。

她不想与?殷云泽说太多,料想殷照雪对待他也会是这个?态度,转身就走。

殷云泽隔着段距离喊住了她:“可你手?上的玉镯是母亲的。”

江渔停下转身。

殷云泽道:“所以他一定喜欢你。”

说罢笑着问:“是他让你在我面前撇清你们关系的吗?”

“你想多了。”

殷云泽脸上笑意渐消。

江渔抬起手?,看着腕上的玉镯蹙眉道:“你说这玉镯……是他娘的?”

可这明?明?是殷照雪命人送来的,当?做是那枚平安坠的交换。

看出她似乎并?不知情,殷云泽说道:“这对玉镯母亲一直戴在手?上,我不会认错。”

闻言,江渔开?始细细回想,第一次与?殷照雪大道共振的时候,雁无心手?上似乎真?有这么一对镯子。

她又想到手?心被穿透的滋味,牙疼地驱散画面,旋即注意到:“你说一直?”

殷云泽点头?:“上次见到母亲的时候她还戴着,没想到转眼就到了江姑娘手?上。”

江渔觉得这话大有深意。

“你想说什么?”

殷云泽似在思考着措辞,片刻后,轻声询问:“他带你去见过母亲了?”

江渔还未回答,他又摇头?道:“算了,江姑娘不必回答,就当?未曾听我说起这话吧。”

料想就算是见,也是偷偷去见,如何会承认。

心底已经认定殷照雪带着江渔偷偷回了殷家去见雁无心。

同时他又在想,母亲既然送出了玉镯,那是不是说明?,她现在其实并?没有那么厌恶大哥?

他独自占了母亲宠爱这么多年,一直想要修复的母亲与?大哥的关系。

但总是两头?不讨好,雁无心提及此事的态度冷淡,他也根本没有与?殷照雪说话的机会。

殷云泽知道事情本应如此,可现在得知二人关系好转,心中一时竟是百感交集。

江渔本来还在思考殷照雪命人送来的玉镯为何会是雁无心的,却注意到耳边复杂反复的心声,所有思绪顿时静止。

“你得到了这么多还不够吗?”忆及听到的那些心声,江渔禁不住出声询问。

殷云泽愕然看她,面上闪过一丝被戳破心思的惊慌,很快恢复如常:“江姑娘是在跟我说话?”

“当?然是你,除了你还有谁站在我面前。”江渔眼睛一眨不眨,微笑看他,似乎是真?不懂。

她语气?随意,仿佛真?心实意想要劝解:“她给了你这么多年的宠爱,你得到的已经很多了。还有,殷照雪没有带我去见她,他们的关系,应该还是以前那样吧。”

这下江渔要走,殷云泽没有出言阻拦。

周天?南刚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