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还是很诡异的。
江渔头皮发麻地起身将殷照雪推开,摸了摸唇上果然已经完全结痂的伤口,愈发觉得殷照雪像条狗了。
殷照雪顺从地被她推开,墨发散开,衣服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撑头眯眼?盯人的模样?看着有几分危险。
江渔才发觉他这幅样?子与昨夜不同,一看便是洗漱过?的。
她正要低头,便听殷照雪说:“你也洗过?了,我带去的。”
江渔:“……”
是说格外清爽了点。
被人帮着洗澡,这种这种事除了小时候再没?有过?,江渔一时竟觉得有些别扭。
但旋即一想,肢体上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殷照雪帮她清理也是应该的。
她心下放宽,当即不再理他,自顾自盘腿闭眼?,检查起了昨夜的双修成果。
说来惭愧,江渔竟不知道殷照雪除了房中术还准备得那?样?充分,连双修的密学都一并?习得了几个?种类。
可惜的是她昨日刚进阶悟道境,仅靠一夜双修还无法再次突破至七阶道空境。
但江渔已经知足了,六阶到七阶,毕竟是中阶与高阶的跨越,相当具有难度,并?不急于一时。
她的主要收获是在?对?欲道的认知与控制上。
气息散开,体内大道嗡嗡颤动,她睁开眼?看着殷照雪。
不多时,她眼?中的殷照雪头顶浮现几根向上延伸的细线。
每根细线颜色不同,有浅有深,最浅的细线颜色近乎虚幻透明,最深的颜色与血色相差无几,浓稠得像是一根细到极致的红色蜡烛。
看不见的顶端,似乎正有火焰燃烧,她看到浓稠又?密集的烛泪沿着血色烛杆,缓缓向下流动。
视线微一停留,没?等移开,江渔大脑即刻开始晕眩,尤其是双眼?的位置,产生了强烈的刺痛烧灼感。
她闭上眼?,额前因此蒙上一层细汗。
这些细线对?应了殷照雪的欲望,勾动哪一根,那?一根对?应的欲望就将升腾失控。
简而言之,这能让一个?人失去对?身体的掌控,乃至最后失去理智。
这便是她的收获之一,欲道的基本使用方法,江渔愿称它为对?敌杀人的一大杀器。
敌人只要片刻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能力,亦或欲望上头,冲昏头脑,失去了对?时局的准确把?控,对?她而言即是天大的破绽。
抓住时机,必能一击制敌。
江渔本想尝试用意识勾动那?些细线,让殷照雪也经历一把?她曾经的感受。
谁知连多看几眼?就承受不住,那?血色细线实在?太过?诡异鲜明,江渔怀疑那?对?应着殷照雪的杀欲。
也只能是杀欲,毕竟殷照雪杀了那?么多人,杀欲不重,不太合理。
殷照雪自然知道她方才在?做什?么,此时强硬地掰开她眼?睛瞧了瞧,待瞧到她红了瞳孔时,殷照雪笑了。
江渔觉得他是在?幸灾乐祸,那?潋滟眉眼?间聚拢的笑意浓郁得无法化开,直往她眼?里钻,瞧着刺眼?得很。
她伸手欲要挥开他的手,却反被按住。
“别乱动。”他一边用道元气抚慰她的眼?,一边笑着说:“你可真是与我越来越像了,什?么时候你会变成第?二个?我,嗯?”
他短暂让江渔失去对?身体的掌控,倒在?他怀中,待到双眼?再无异状,才将她放开。
他说道:“胆子不小,第?一次就想对?我动手。”
语气听着有些不善。
可他头顶的那?些细线,根根竖直平稳,没?有半分波动。
江渔揉了揉眼?睛道:“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