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显然是扯谎,若真的?互相?认识,那藏木极早就该认识她了。

“重要吗?”江渔心中短暂闪过将司清的?名字告诉他的?念头,旋即被她压下,“为什么不能是我自学成才?”

闻言,藏木极轻轻一哂,道:“那除非姑娘活在上古,否则就算姑娘生来就是天命师的?料,没有天命师领入门,也不能成为真正的?天命师,充其量也只是个命理师。”

他顺口就接了句:“难道姑娘的?师父没有告诉你吗?”

“……”

江渔沉默。

司清还真没有说过,甚至出渔村前她都不知道像司清这样的?人被称为‘天命师’。

在渔村,她与司清的?日?常通常能用两句话?来概括:

‘还不会?你看我,就这样……是不是很简单?’

或者是:

“会了?那我陪你去找司听。”

明明是兄妹,但她与司听的?性格完全不同。司听是合格的?师父,处处细心周到,司清则像只悠闲散漫的?猫,行事独特,有着自己?的?一套逻辑。

在她心里,司听排在最重要的?位置,其余所有事都要往后挪一挪。

没想到一语成谶,见江渔沉默,藏木极也跟着有些尴尬。

江渔却显得适应良好,正所谓不懂就问:“为何没有天命师领入门就不能成为真正的?天命师?”

藏木极的?脸顿时皱成一团,“这我可不敢随便说,江姑娘最好去问问你的?师父。”

原以为江渔是知晓,谁知对方竟根本?不知道。

自己?的?师父就已?经?够不负责了,没想到还有比他的?师父更不负责的?师父。

江渔若有所思,“不能说?”

藏木极坚定摇头,“不能说。”

江渔也没故技重施拿出桃木棍,想探索遗迹还能拒绝得这样坚定,想必是真的?不能说。

她思索着,这种情况不能直言的?原因大概就只有三种:诅咒、契约、禁忌。

禁忌也能归类为诅咒,契约就像她与殷照雪之间?的?婚契,对其中一方或是双方有很大的?束缚作用。

藏木极眼巴巴道:“那探索上古遗迹的?事……”

江渔被打?断思绪,搬动椅子?往旁边挪了挪,指着床上的?人道:“我做不了主,你得问他。”

藏木极:“……”

怎么就做不了主?

殷照雪心悦于你,天下皆知,你发话?他能不听?

藏木极硬着头皮去看正主,扯起嘴角,笑得比哭还要难看:“殷楼主……”

少年殷照雪正盯着江渔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显得有些专注。

他看向藏木极,黑眸阴郁冰冷,带了点被打?扰后的?不悦。

藏木极浑身一寒,仿佛看到了一颗颗面目狰狞的?人头,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

殷照雪屠杀殷家上百人那日?,他曾在阳华府亲眼见证了那一地死?状凄惨的?头颅。

几年过去,仍旧记忆犹新。

少年殷照雪眯眼道:“长孙亭那老头现在在哪?”

江渔嘴角一抽,你还真不客气。

“这个……”藏木极眼神微微闪烁,“我也不是很清楚师父他老人家的?行踪。”

他嗤笑一声?,“那老头偷鸡摸狗惯了,就爱捡人便宜。我再?给你一次说实话?的?机会。”

藏木极瞬间?流了一背的?冷汗,支支吾吾道:“师父他……师父他……呃,他只说要去乾州。”

少年殷照雪似笑非笑,“他是不是还跟你说,他要去乾州的?妖鬼战场?”

藏木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