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这?该死的胜负欲。

他越是这?样，江渔就越是告诉自己要?忍住，不能让他计谋得逞看了笑话。

她的想法瞒不过殷照雪，他本很乐意跟她这?样玩下去，但逐渐发现，他不能忍受江渔对他不理不睬。

从?前是时刻警惕，如今却只拿他当空气。

好歹也给个眼神。

殷照雪很不满，却不能让这?些不满浮于表面。

江渔盘腿而坐，闭着眼睛静静修炼，殷照雪与她保持同样的姿势，坐在她对面，目光一瞬不瞬落在她脸上。

坦然?、直白、炙热。

一开始江渔还能稳住，但殷照雪盯得久了，她就算再怎么淡定也忍受不了。

江渔终于睁开眼睛，“……你烦不烦。”

像块狗皮膏药是怎么回?事，多少有些‘黏人’了，她无不恶意地?想着，道：“你是小学生吗？”

“小学生？”殷照雪听不懂，也不觉得烦，只知道目的已经达成，“另一个世?界的东西？”

江渔并拢双膝撑起脑袋，想了想道：“夸你纯良的意思。”

殷照雪眯了眯眼，“你在骂我？”

“没?有。”江渔立刻否认。

总觉得这?句话听着有些耳熟。

她后知后觉地?想到，殷照雪是不是经常说这?句话来?着？

殷照雪也学着她的姿势将膝盖并拢，但又觉得别扭，干脆长腿岔开将江渔夹住。

“……”江渔本想挣脱，但看了看自己脚尖对准的位置，又放弃了挣脱的想法，默默移开视线。

好像也不亏，遇上意外?应该可以命中。

就是这?家伙的个性好像越来?越跳脱了……怪不适应的。

撒下了鱼饵，水面却没?有任何动静，再高明的垂钓者都会失望。

耐心冷静一点的还会继续等待，急躁的却管不了那么多了。

在这?里殷照雪是后者。

没?有外?物打扰，虚无的空间中倒生出几分岁月静好的味道。

可惜殷照雪一出声就打破了这?样的氛围。

“先前我还没?找你算账，如今可以清算了。”

“……什么？”江渔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记忆迅速回?放。

殷照雪微微眯眼，“我娘。”

江渔惊得眼睛都睁大了。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听到殷照雪脱口而出的‘我娘’二字。

雁无心那样对他，他居然?不是直呼其名。

“惊讶什么？”殷照雪问。

“没?什么，”江渔尽量保持镇定，却又觉得匪夷所思，“你就是想要?与我说这?个？”

殷照雪纠正?，“是你想知道，不是我想说。”

江渔眉梢微动，带着些许困惑，“我想知道你就说？”

殷照雪扯了扯嘴角，“你每日?卜算看得我心烦。”

“你以为是为了谁？”江渔黑线。

“为了我。”殷照雪看着她又重复了一遍，“我知道你是为了我。”

江渔忽然?感觉浑身不自在。

这?句话从?本人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奇怪。

殷照雪转而笃定道： “没?人会找过来?，你不用想太多。”

“依据呢？”江渔问。

“依据？”殷照雪笑了下，突然?将手贴到江渔心口位置。

感受着手下有力的心脏跳动，他垂下眸，好似呓语般轻声道：“依据就是，血脉追踪需要?心头血，但是她没?有心。”

手底心跳陡然?开始混乱加速。

雁无心，竟真的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