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达到这种地步的,一般只有专研炼兵已久的大师,起?码得是个地兵师。

据江渔所知,外界没有流传五州书院院长邬空还是一位炼兵师的消息。

要么是天赋异禀,要么是隐藏极深。

具体哪一种,她不好轻易下定结论,也没有下结论的那个时间。

江渔看向原本?就处在空间中的三人,目光微动。

温濯紧绷的神情在触及江渔的目光后才?终于放松。

当日他被龙宗云追杀江渔的动静惊醒,又遭遇妖鬼出没,待在府城灭杀妖鬼,后来又目睹了?殷照雪杀掉龙宗云并带走?江渔的全部过程。

从头到尾只是被动观看,无法?亲自施救,温濯心中实?在愧疚难当。

今晚抵达之?前,纵使温藏告诉他江渔没有因他的‘袖手旁观’遭遇不测,他也感到良心不安,只有亲眼见到才?能安心。

温濯实?在好懂,一个照面?江渔就明白了?他的心思。

如?此纯良之?心,简直世间少有,更何况还将她拉出了?火坑。

江渔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他的恩情,想了?想,将几瓶凝神静气?的丹药塞到了?他手中。

“多谢你做的伪证,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她情真意切,语气?认真严肃地说道:“以后你需要什么丹药,尽管跟我说。”

其他的暂时想不到,但是丹药,绝对管够。

温濯红着脸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江渔又转过身,看着梅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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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比温濯,这位面?若冰雪的妖君被一根泛着淡金光华的粗绳捆着,不能动弹也不能说话,她与人偶唯一的区别?就是脸上还有细微的神情波动。

一眼便知她处境如?何,是以何等身份落在这里。

江渔将一瓶疗伤的丹药放在梅隐身前,梅隐露出困惑、不解的神色。

“一码归一码,”江渔嗅着沁人心脾的梅香,垂下眸,轻声解释道:“你以命护我,不管怎样,我不能忘恩。”

说话间,她眼中迅速闪过一丝别?扭的情绪,双手紧握,又很快放松,但手心还是留下了?指甲的痕迹。

细微迅速的动作快得让人难以察觉。

但雁过留痕。

殷照雪漆黑眼珠缓缓转动,旋即落在身前窈窕的倩影上。

邬空忽然察觉某处气?息不对,转头一看。

嗯?

殷照雪?

怎么眼睛都在冒绿光了??

就在邬空错愕万分之?时,他听到殷照雪质问的声音,“为何捆她?”

邬空张嘴,疑惑道:“这是妖君……”

他捆住一个妖君,有哪里不对吗?

“我要她还有用。”殷照雪道。

邬空看着他等待下文。

下一刻,梅隐感觉浑身一轻,束缚住她的粗绳尽数断开,她茫然抬头,与同样茫然的邬空对上视线。

邬空额前青筋直跳,心头火气?直冒,一声招呼都不打?,说放就放了?,到时候来个突袭怎么办?!

他提起?一口气?,道:“妖鬼与我们……”

“妖鬼与我们不同,”殷照雪满脸不耐道,“除了?这句话,你是不是就没其余的话可以说了??”

邬空被噎得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无非是一张皮肉的区别?。”

殷照雪神满不在乎道:“皮肉之?下,谁比谁卑劣,谁又比谁高尚?”

邬空被堵得哑口无言。

见他无话可说,殷照雪优哉游哉伸出手指点了?点梅隐,又点了?点江渔,眯着眼道:“这次做得不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