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我已叫了家中来接。”
姬培宣听到谢知韫的拒绝,意料中,挑了挑眉也不在意谢知韫话中真假。
不涉及乔荞,谢知韫淋不淋雨关他什么事?
姬培宣将伞拿到乔荞头上方,自己也上前半步立于她身前台阶,声音轻柔:“那我们走吧,时间有些晚了,乔伯母估计都等急了。”
“好。”乔荞点了点头,转头和谢知韫挥挥手道别,然后便被姬培宣圈着肩旁一同步入雨幕。
姬培宣将伞向乔荞那面倾斜大半,自己却半个肩膀暴露在大雨中,而他却丝毫不在意被淋湿,神情专注的听着乔荞说话。
谢知韫定定的看着挨的那样近的两个人,他们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漆黑的雨幕,就这样从他的世界消失。
谢知韫摘下金丝眼镜,因为长时间盯着一个方向,他的眼眶干涩的发疼。
他有些后知后觉的摸着自己的眼睛,自嘲的笑了。
随后大步走进暴雨中,任由雨水打湿他的全身,孤寂落寞。
……
隔天,斯凯兰百年校庆,校园里破天荒的放了许多外来豪车进入校内停车场。
是些功成名就的校友。
而此时礼堂现场陷入一片寂静,能容纳三千人的礼堂座无虚席,台下坐满了身着正装的社会名流、历届校友以及精心打扮的学生们。
连过道都站满了学生。
空气中弥漫着名贵香水与期待的气息,水晶吊灯在高耸的玻璃棚顶投下细碎的光斑。
"乔荞我好紧张……"陈冰递来一杯温水,眼睛却不住地往观众席瞟:“好多人啊……”
"下面有请校舞蹈团为我们带来开场表演舞蹈《墨》!"
报幕声刚落,乔荞只来得及拍了拍陈冰冰凉的手以示安慰,便带着舞蹈队的学生们走上舞台。
全场灯光骤然熄灭。
黑暗中,隐约可见许多道白色身影如游鱼般滑上舞台。她们穿着统一的白色纱质舞服,宽大的水袖垂落至地面,像一片片待染的雪。
紧接着倏地一束追光打下,照亮了舞台中央一抹刺目的红。
是身着一身红色长裙的乔荞。
她缓缓单膝跪地,裙摆如花瓣般散开,红裙如血般在纯白舞台上晕染开来。
十尺红绸水袖垂落两侧,在灯光下泛着丝绸特有的光泽。
与其他身着纯白演出服的伴舞不同,乔荞一袭红裙如同风雪中不慎滴落雪地中的朱砂,刺眼却美得惊心动魄,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观众席的嘈杂声如潮水般退去,乔荞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激动又自信。
琴弦震颤,古筝的第一个音符如滴水入潭,乔荞缓缓抬头。
灯光下,她的眉眼如画,红唇微抿,带着乔荞特有的清冷。
她的手臂如柳枝般舒展,水袖随着动作飘飞,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
舞台两侧,身着白衣的舞蹈生们如云般流动,动作整齐划一,却始终围绕着中央那抹红色。
乔荞的每个转身、每个抬手都充满力量与优雅,仿佛她不是在跳舞,而是在用身体讲述一个古老的故事。
其他舞蹈生们以乔荞为中心旋转,白袖翻飞如雪。
舞台后方,四个伴舞悄然拉起一面三米高的纯白画布,隐在暗处静静等待。
音乐突然转急,鼓点加入。
白衣舞者们变换队形,水袖交错间仿佛在空中织出一张无形的网。
乔荞一个后仰,红色水袖甩出仿佛擦过前排观众发梢气势,引起阵阵低呼。她的动作干净利落,每个转身都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感,眼神却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