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邬云珠摸黑来到后院。

月光下,袁野正在挖地窖,铁锹铲土的声响惊起了几只夜莺。

“你怎么来了?”袁野抹了把汗,“明天要上工,快去睡。”

邬云珠递过水壶:“喝点水。”

趁他喝水时,她假装绊倒,把一捧灵泉水洒进刚挖的土坑里。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干裂的泥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湿润,甚至渗出些许水珠。

袁野瞪大眼睛:“这……”

“可能是地下水位高。”邬云珠赶紧岔开话题,“对了,你爸那个信封里说啥了?”

“是气象局的内部资料。”袁野压低声音,“说未来半年降水量可能不足往年三成。”

邬云珠心头一紧,这和前世大旱的时间完全吻合!

第二天晌午,邬云珠正在自留地浇水,忽然听见一阵刺耳的笑声。

“哎哟,这不是攀高枝儿的邬大小姐吗?”程瑶瑶挎着篮子站在田埂上,“听说你要嫁去军区啦?”

谢昀跟在她身后,眼神阴鸷:“云珠,你变了。”

邬云珠懒得搭理,继续弯腰侍弄菜苗。

这些种子都用灵泉水泡过,在一片蔫巴巴的庄稼地里显得格外青翠。

“装什么清高!”程瑶瑶突然冲进地里,一脚踩倒几棵菜苗,“不就是攀上高枝了吗!”

她的话戛然而止,袁野不知何时出现在田边,手里还拎着条活蹦乱跳的大鲤鱼。

“云珠,妈让拿来的。”袁野看都没看那两人,把鱼递给邬云珠,“今晚吃红烧鱼。”

程瑶瑶眼睛都红了。

这年头,谁家能吃上鱼啊!

谢昀突然冷笑:“袁同志,你知道你未婚妻以前……”

“谢昀!”邬云珠厉声打断,“你敢胡说八道!”

袁野这才转过身,一米八五的个头投下的阴影完全罩住了谢昀:“这位同志,我和云珠的婚事是两家老人定下的。”

谢昀脸色刷白,拽着程瑶瑶灰溜溜走了。

当晚,邬云珠正在灶间烧鱼,忽听院门被拍得震天响。

“云珠!快开门!”是王婶带着哭腔的喊声,“我家铁蛋发高烧,赤脚医生说没救了啊!”

邬云珠抄起玉佩就往外跑,却被母亲拦住:“你疯了?灵泉的事要是传出去。”

“妈,那是条人命!“邬云珠掰开母亲的手,“奶奶当年不也……”

邬母一怔,松开了手。

王婶家炕头上,五岁的铁蛋小脸通红,已经抽搐得翻白眼了。

邬云珠假装把脉,悄悄往孩子嘴里滴了三滴灵泉水。

“拿温水来!再找块干净布!”

当众人手忙脚乱时,谁都没注意到邬云珠的玉佩微微发着蓝光。

一刻钟后,铁蛋的呼吸平稳了,体温也降了下来。

“神医啊!”王婶扑通跪下就要磕头,“你跟你奶奶一样是神医!”

邬云珠心里咯噔一下。

果然,第二天全村都在传,邬家丫头会治病,跟当年她奶奶一个样!

这天夜里,邬云珠被一阵窸窣声惊醒。月光下,有人正在后院地窖边鬼鬼祟祟地摸索。

她抄起顶门棍悄悄靠近,却听见熟悉的嗓音:“确实有水!那贱人肯定知道什么!”

是谢昀!

邬云珠正要出声,突然被一只大手捂住嘴。

袁野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畔:“别动,看那边。”

顺着他的目光,她看见程瑶瑶正在翻他们家的篱笆墙,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是把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