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建国盯着袁野看了许久,终于点了点头:“明天给你答复。”

送走袁野后,邬家小院的气氛更加凝重了。

邬云珠帮着母亲准备晚饭,手里的菜刀在案板上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丫头,”孙红英突然开口,声音压得很低,“你真喜欢那小伙子?”

邬云珠的手顿了一下,菜刀差点切到手指。

“嗯。”

她轻轻应了一声,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邬建国蹲在院子里修锄头,金属碰撞声时不时传来。

晚饭时,一家三口都吃得心不在焉。

夜深了,邬云珠躺在炕上,听着父母房里传来的低声交谈。

她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起身来到院子里。

夏夜的星空格外明亮,银河像一条闪亮的丝带横贯天际。

邬云珠仰头望着,在后世的大城市里,已经很少能见到这么干净的夜空了。

“睡不着?”孙红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邬云珠转身,看见母亲披着外衣站在门口。

“妈,我……”

孙红英走过来,轻轻揽住女儿的肩膀:“我和你爸商量好了。”

邬云珠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让你去吧。”孙红英叹了口气,她顿了顿,“你也该出去见见世面了。”

邬云珠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妈。”

“但是有个条件,”孙红英严肃起来,“必须住在他家安排的招待所,不能住他家里。还有,每天要给家里写信报平安。”

邬云珠连连点头,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第二天一早,袁野就来到了邬家。

当他听到邬家父母同意的消息时,眼睛亮得像是点燃了星辰。

“谢谢叔叔阿姨!”他深深鞠了一躬,“我一定会照顾好云珠。”

收拾行李时,孙红英偷偷塞给女儿一个小布包:“这里面是些干粮和钱,路上用,还有……”

她压低声音,“你那灵泉小心点,别被人看到了?”

邬云珠点点头,拍了拍随身的小水壶。

“我把咱家水缸里的水都替换成灵泉水了,你和爸别心疼,把身体养好了比啥都强。”

孙红英的眼神一热,“你这孩子。”

两天后,邬云珠和袁野登上了开往京都的绿皮火车。

站台上,孙红英不停地抹眼泪,邬建国则一直板着脸,直到火车开动才红了眼眶。

车厢里挤满了人,空气中弥漫着汗味、烟味和各种食物的气味。

袁野帮邬云珠放好行李,让她坐在靠窗的位置。

“要二十多个小时才能到。”袁野说,“你要是累了就靠着我睡会儿。”

邬云珠点点头,新奇地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

这是她第一次坐火车,第一次离开家乡。

中午时分,车厢里更加闷热了。

邬云珠拿出母亲准备的烙饼,和袁野分着吃。

“我去打点水。”

吃完饭后,邬云珠拿起水壶说道。

袁野本想陪她去,但被旁边的大爷拉着问路。

他只好叮嘱道:“小心点,快点回来。”

邬云珠点点头,拎着水壶向车厢连接处的开水间走去。

排队打水的人不少,她安静地站在队伍末尾。

“哟,小妹妹一个人啊?”一个油腔滑调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邬云珠转头,看见三个穿着花衬衫的年轻男子站在她身后,为首的那个正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她。

“我和我对象一起的。”邬云珠往旁边挪了挪,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