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红英抹了抹眼角,起身去厨房端来一盆热气腾腾的饺子:“来来来,尝尝我包的酸菜馅饺子,小袁最爱吃的。”
月色如水,洒在静谧的小院里。
邬云珠和袁野坐在柿子树下的石凳上,分享着一碗刚摘的冬枣。
“今天村里人都夸你呢。”邬云珠咬了一口枣子,甜滋滋的汁水在口中蔓延,“说你是百年难遇的好猎手,还说我找了个好婆家。”
袁野笑着摇头:“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他望向远处起伏的山影,“等开春了,我想把东边那块荒地开垦出来,种些药材。听赵大爷说,那边的土质特别适合种当归。”
邬云珠惊讶地看着他:“你要留下来?不回县城了?”
“你在哪,我就在哪。”袁野轻轻抚摸她手上的银戒指,“再说,你爸妈年纪大了,需要人照顾。我想着,等咱们结了婚,就把老房子翻修一下,接他们一起住。”
邬云珠的眼眶突然湿润了。
她靠在袁野肩上,感受着他坚实的臂膀和均匀的呼吸。
夜风拂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响声,像是大自然在为他们的未来祝福。
“明天我去县里买些好木料,”袁野轻声规划着,“先给爸做把结实的新拐杖。他的腿伤需要时间恢复,有把好拐杖能省力不少。”
邬云珠没有回答,只是更紧地抱住了他的胳膊。
月光下,银戒指闪烁着柔和的光芒,如同他们即将展开的新生活,简单却充满希望。
堂屋里,邬建国和孙红英透过窗户看着院中的一对年轻人,相视一笑。
孙红英轻声说:“老头子,咱们的苦日子,总算熬到头了。”
邬建国点点头,眼中映着明亮的月光:“是啊,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第二天一早,院子里已经传来轻微的响动。
邬云珠披衣起身,看见袁野正在院角劈柴,晨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汗珠顺着他的脖颈滑落。
“怎么起这么早?”邬云珠递上一碗温水。
袁野接过碗一饮而尽,抹了抹嘴:“想多干点活。昨天听孙姨说灶房的梁有些朽了,我打算今天去林子里砍根好木头回来换。”
他指了指墙角整齐码放的木柴,“这些够用三五天了。”
邬云珠注意到他手掌上新增的几道红痕,心疼地握住:“也不急在这一时……”
“云珠啊,”袁野突然压低声音,“我想过了,等开春咱们就结婚吧。”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像盛着整个晨曦,“我打听过了,县里新开了家家具店,明天我带你去挑张好床。”
邬云珠的脸“腾”地红了,手指绞着衣角:“谁、谁要跟你去挑床……”
孙红英恰巧从厨房出来,看见女儿红透的耳根,会意地笑了:“小袁,来尝尝刚出锅的葱油饼!云珠,去叫你爸起床,今天太阳好,让他出来晒晒腿。”
早饭过后,袁野果然扛着斧头进了山。
邬云珠帮母亲收拾完碗筷,坐在院子里缝补父亲的老棉袄。
针线在布料间穿梭,她的思绪却飘向远方。
袁野说要带她去县城,还要买新床……想到这里,针尖不小心扎到手指,她“嘶”地吸了口气。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邬建国拄着新做的拐杖走过来。
那拐杖是袁野昨晚连夜赶制的,打磨得光滑顺手。
邬云珠慌忙把手指含在嘴里:“没、没什么……”
邬建国在女儿身边坐下,阳光照在他花白的鬓角上:“小袁是个踏实孩子。昨儿夜里我起夜,看见他房里的灯还亮着,在给我做这拐杖。”
老人摩挲着拐杖顶端的雕花,“这手艺,比